這次咬的不是腺體的位置,是另一側,但與之相對的,用的力氣要比上一次更大,停留的時間也更久。莊遲慢了半拍才模糊地傳來“被咬了”的意識,一時腦中唰的茫茫一片,全世界好像都變得空白,隻有顧溪眠緊挨著她的身體,貼在頸上柔軟的唇,和微微顫唞著、混著潮氣撲過來的呼吸是真實的。說是咬她,倒更像是一個用力的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許久,顧溪眠才離開,微微撐起身子,居高臨下望來的眼中略有些失神,直直看著莊遲。
喉嚨有種異樣的幹渴,莊遲覺得這氛圍在漸漸變得奇怪,尤其是周遭都是顧溪眠的氣味,她本能地覺得這樣下去不行,有意想打破這種氛圍,先開口笑道:“……怎麼這麼喜歡咬人。之前才咬過一次呢。”
“……”顧溪眠眸光細碎地動了動,終於凝起一點,在好半晌後低聲道,“……不可以嗎。”
隻是她凝起的目光落在的是剛剛被她咬過的地方,像是被誘導著一樣,重又慢慢俯身下去,身體貼的過近時聽她說話會有種從胸腔開始感受到震動的感覺,莊遲聽到她輕聲呢喃著:“……都是我女朋友了,咬一下也……可以吧。”
好混亂的感覺。顧溪眠深深吸氣——不知饜足似的嗅到莊遲的清苦氣味,她覺得自己可能有些聞的過頭了,心知再繼續下去搞不好就要被誘導進易感期,卻著了迷似的停不下來。她這幾天心事重重忍耐的過頭,如今終於和莊遲心意相通,阻滯了這麼久的閘門一打開就有些難以關上,從胸口湧起的熱意激的她快要戰栗起來,好像隻有靠近莊遲才能讓她好受一些。
她看著莊遲側頸的牙印,是她自己留下來的,如今微微泛著紅,領子也被她剛才的舉動蹭的略顯淩亂,隻是看著就讓顧溪眠心神亂掉,又覺得她剛才是不是咬的太重了,看起來有點疼。
“……是不是很疼?”她想著又心疼起來,有些愧疚地抬手摸上去幫著輕輕揉一揉,又不安地看向莊遲,“我咬的太重了,是不是?”
但莊遲一言不發,清亮的眸光像被霧蒙住似的略略散開,清秀的眉宇間也天人交戰似的擰起,她抬手捉住顧溪眠撫在她頸間的手,小聲喚:“……顧溪眠……”
她喊了名字就停下,像是遲疑著該如何繼續說下去,而顧溪眠看著她,注意到她咽喉處滾動一下。
……是渴了嗎?顧溪眠想,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呢。
好奇怪,她好像也覺得很渴。
鬼使神差般的,顧溪眠俯身過去,在莊遲的咽喉處落下一個吻,然後是下頜,臉頰,唇角。
下一個目標很明確,顧溪眠慢慢靠過去,卻在一瞬間被人用力拽下去,一下子天旋地轉,再反應過來時兩個人上下的位置已經顛倒過來,莊遲一隻手墊在她的後腦,克製地小口吸著氣,從上方投下的眼神要比剛才自下而上時顯得更深濃一些,眼底壓抑的情緒緊緊繃著,如同海潮拍打在礁石上的前一秒。
莊遲俯身,深深地吻顧溪眠。
這個吻很不客氣,沒有詢問,沒有試探,就隻是交換喘熄,吞下對方無意識的哼聲,然後長驅直入地吻進去。到底沒有舍得去咬顧溪眠,但顧溪眠明白過來她的意圖,顫唞著微微啟唇,莊遲就如願以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