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幫你什麼嗎?”莊遲問著,聲音微微地抖起來,覺得以自己這種罪魁禍首的身份問出這樣的話簡直顯得可笑,但卻無論如何都想要說,“我要怎麼樣才能幫到你呢……顧溪眠,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想要你好好的。”她終於壓不住洶湧的情緒,低下頭去,話說的顫的厲害,又混入哽咽,“怎麼辦才好。我不知道、為什麼會……”
顧溪眠有很長時間的沉默,房間裏隻有莊遲細小的吸氣聲,好像被熱潮折磨著的人是她而不是顧溪眠。許久,顧溪眠才開口,聲音比過往的哪一次都要更加輕柔:“Z,你過來。”
莊遲就聽話地靠近過去,在顧溪眠身前蹲下,抬頭看她。眼睛已經習慣了黑暗,能看清顧溪眠的表情,意外的平靜而溫和,晚星一般的眼睛垂著,莊遲看到其中小小的光點,好像是倒映出來的自己。
“……你知道嗎,”顧溪眠輕聲呢喃著,抬起手慢慢地靠近她,在距離莊遲的臉頰很近的地方停下,“我還是第一次在易感期的夜裏看到光。”
“像這樣和什麼人聊這些關於易感期的事情,也是第一次。”顧溪眠說著,溫和地勾起唇角,“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才對,對不起,之前你來的時候我還往門上丟枕頭。我那時候很難受,然後——”
說到一半時忽的突兀停下了。莊遲不知所措地抬起頭,看到顧溪眠微微抿緊了唇,抬起的手也攥緊了,用的力氣很大,指節都用力地繃起。
“……對不起,”她聲音輕輕,慢慢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我好像又要……”
即使她沒說完,莊遲也已經看出端倪——顧溪眠的下一波熱潮到了。
莊遲眼睜睜看著顧溪眠一次次深深地吸氣,呼吸越來越急促,麵色卻越來越難看,唇色慘白,麵上卻潮紅的不正常。她很快沒有辦法再維持坐姿,無力地委頓下去,蜷縮成小小一團。身體繃的很緊,明顯是內部已經出現了某種難以控製的異狀,她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陷入,好像是在以疼痛去努力壓製住自己。
“……又來了,”夢囈般的,顧溪眠喃喃著,“要燒到什麼時候為止啊,好熱,好難受,其他的Omega也會有這樣的感覺嗎,那Alpha呢,Beta呢,我不明白,怎麼偏偏就是我……”
她整個人幾乎是在轉瞬之間就潰敗下去,方才還平靜溫和的眼神已經渙散開來,連帶著意識都變得不那麼清醒。她的身體難以自控地微微弓起,嘴上還在含糊地說著什麼,卻不是在對莊遲說話:“說什麼、信息素的等級是天生的就改變不了,你說的那些話我已經聽夠了,是好事?恭喜?到底是誰會覺得好,又不是我想要分化成……保護好自己,尤其是易感期的時候更要保護好自己……要怎麼保護啊,我恨不得……”
像是在和什麼人交談,主體卻變得很快。仿佛被糟糕的夢魘困住,陷入無法脫身的清明夢,顧溪眠的目光落在半空中。
“別再圍著我轉,別再看我的脖子,全都離我遠一點,好想吐,全都、全都……”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不想,不要,別這樣,”顧溪眠用力搖頭,聲音輕而含混,甚至還低低地笑了幾聲,“不管是哪個Alpha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