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隻見顧溪眠戴過這個,你戴著給人的感覺好像又跟她不太一樣。”注意到了她的動作,盧漫轉過頭來,沉吟了半晌後如是評價道,“你現在看起來……很忠誠的樣子。”\思\兔\在\線\閱\讀\
聽著不像是什麼好話。
莊遲也不想去細想,不如說她的思緒在聽到顧溪眠的名字時就已經止不住地飄了過去,讓她被迫重新撿起從顧溪眠離開後就被她刻意放在一旁的事情。
小說,官配。莊遲將這兩個關鍵詞在心中默念一遍,又跟上一聲歎息。怎麼辦呢。
‘……如果我的伴侶真的注定就是你的話,那也挺好的。’
啊、想起奇怪的事來了!莊遲呼吸一滯,奮力試圖將關於這句話的記憶壓下去,卻適得其反,反而漸漸滿腦子都隻能想起它來,顧溪眠的聲音和語氣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就這樣一遍遍在耳邊回蕩著,搞得莊遲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了?你走路突然變得同手同腳了啊?”
對發出茫然詢問的盧漫訥訥回應說沒事,莊遲努力將自己一下子僵硬如機器人的走姿恢複正常,卻控製不住自己仍在緊張地瘋狂眨眼。
欺騙自己是沒有意義的,說實話吧。莊遲深吸一口氣,破罐破摔地剖出自己此刻的真實想法。她現在心裏那個“想辦法從這樁事裏脫身”的選項被極大的弱化了,不如說她已經滿腦子都在想著就這樣先暫時順著顧溪眠的意思好像也可以……!
……因、因為,也不知道是在試圖說服誰,總之莊遲奮力地找起理由來,因為顧溪眠也說了、不是要在一起的意思啊,她隻是想要有個人能聊關於這個世界的事而已,那“官配”這個名頭其實有沒有都沒什麼關係吧?感覺不需要為這件事反應太大的樣子……
可能換個詞會比較直觀,顧溪眠想要的應該是一個“同伴”。莊遲想。而雖然她現在也完全清楚這個世界的運作機製,但從顧溪眠的話來看、搞不好這樣的人選全世界就隻有她一個人,那……
……如果她拒絕了顧溪眠,進而還要和顧溪眠保持距離,那也未免太過殘忍了。
而如果莊遲成為了這個“同伴”……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問題。現階段最大的問題應該就是:感覺十有八九會因和顧溪眠的交際而被頻頻扯入那些不可理喻的劇情旋渦。
雖然也很難講會被牽扯進多少,要隻是像之前把易感期的Alpha帶走那次事件的程度也就罷了,但要是像體育倉庫這種事多來幾次……莊遲愁苦地垂下眼,感覺對心理健康不是很好……
“……又怎麼了?你現在看起來像是隻在糾結洗澡和去醫院哪邊更恐怖的小狗兒。”
……盧漫這什麼破比喻。莊遲一下子泄了氣,那當然是去醫院更恐怖了,她這兩天還真得找個時間去醫院做體檢——什麼啊,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別打岔、腦子!
盧漫可不知道她這些複雜的心理活動,頗為擔憂她是不是因為剛分化完身體哪兒不舒服,還好眼看著已經快到宿舍了,趕緊三步並作兩步地拖著莊遲進了宿舍,並一疊聲地囑咐她好好歇著,她去食堂給她打包點兒飯回來。
莊遲這才注意到外麵的天色已經快黑了,她想著那顧溪眠應該也已經回家了吧,整間宿舍在盧漫出門後就陷入安靜,莊遲獨自坐了一會兒,拿起手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