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遲有點鬱悶地想著這類事在聖布萊斯頓總是傳播的飛快,而盧漫麵不改色地說著“是啊,大學生不都這樣嗎”,並補充道:“沒辦法,你和顧溪眠本來就挺有名的先不說,去救你們那會兒顧溪眠的同班同學可都在外麵,有一個算一個全目擊了第一現場,都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
“不過這也算好事吧,”盧漫說的輕描淡寫的,“看到的人多,又都是互相認識的人……所以流言反而挺切合實際的。顧溪眠的名譽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放心吧。”
確實存著這方麵的憂慮,莊遲在聽到這話時安心了一些,而盧漫頓了頓,又補充道:“……畢竟你都被綁住了,就能看出沒有發生什麼了。”
“……”
“……好複雜的表情啊。嗯,這件事也被一起傳開了,也……也不算是什麼壞傳言啦?”看著將臉皺成一團的莊遲,盧漫竭力安慰她,“因為大夥兒都知道如果不是Alpha配合的話、Omega是很難憑一己之力製服Alpha把她綁住的嘛,所以大家對你的評價還變高了……”
她說著看了看莊遲已經完全漲紅了的臉色,默默道:“……但我也能理解你會覺得不好意思的心情。真慘啊。這種事被傳的全校都知道。”
……算了。莊遲深深吸了口氣又呼出來,聖布萊斯頓就是這樣的地方,習慣就好。她決定將話題從這攤子事上拉開,想起被她頂了的那位當事人:“……說起來,你有去看過淩璟那邊嗎?她沒事兒吧?”
“她啊。過敏倒是已經沒什麼問題了,但聽說是趕上了易感期,然後給她打了針抑製劑關起來了。最早也得明天才能出來了吧。”
這說法簡直像是在對待什麼猛禽。
聽起來又慘又好笑,但莊遲一想到自己現在也是個Alpha了,將來易感期的時候一個搞不好也會受到這種待遇,她就笑不出來了。
不管怎樣,至少她現在還不用被關在醫務室。在和盧漫的對話告一段落後,莊遲收到了醫務室給她發的幾管注射型Alpha抑製劑,然後在聽過長長的叮囑後就被告知已經可以離開了。
“說是有需要的話每個月都可以來領誒,”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沒經曆過這些的Beta盧漫還在好奇地拿著她的抑製劑翻來覆去的看,“但是Alpha的易感期應該不像Omega那樣規律地每個月都會有吧?不過也聽說這頻率比較因人而異……也不知道你會怎麼樣。”
“希望不要太頻繁……”
走在路上還是覺得腳下有點輕飄飄的,莊遲淺淺歎了口氣。剛從醫務室出來的路上還沒什麼人煙,越往宿舍樓的方向走人就越多,而她固然可以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脖頸上的頸環卻是無論如何遮不住的,能確實地感受到周遭人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分化成了Alpha的緣故,感覺這種意識要比之前更敏銳一些。
在離開醫務室前又被叮囑了一番現階段這個頸環不能隨便摘下來,還被很嚴肅地說了要注意保護後頸的腺體不要受到衝擊(主要包括外力和他人的信息素),尤其是在剛分化完的這一個月裏,否則可能會出現難以預料的後果。
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她在倉庫裏有按壓過,所以在這方麵有意多說了幾句吧。莊遲想著真是多了個很嬌貴的器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頸環,和顧溪眠那一看就是特意定製的相比起來要更厚重一些。說實話,戴著確實是會不適,但仔細一想也還挺讓人安心的,至少多了層保護,真受到什麼衝擊也能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