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張飛幽幽醒來。
昨天晚上周野離去之前,命人給他送了藥,因此酒意退散的很快。
早上一醒,腦子基本就清楚了。
慢慢的,他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
出糗!?
他先是一驚,而後又迅速安靜下來……沒事,出糗的不是他,是老郭和老賈兩個人。
呼~
張飛出了一口氣,眼還沒怎麼睜開,嘴角已開始笑了。
舒坦啊,看著別人出大糗,果然舒坦。
不過,似乎後來又發生了點事,俺得好好想想。
他沉著腦袋,略做思索,便想起了後來的事。
自己被大王強行拉到樓閣,並承諾要給全場買單?
嗬!
錢財而已,對於已有王爵在身的他們來說,比起丟人可要簡單多了。
更何況,俺老張能吃這虧?
“想要俺的錢?”
“做夢!”
他左右瞧了瞧,瞧定了這要麼是周野自己的場子,要麼是哪位帝妃家裏的產業。
正好,把這筆賬賴了,讓至尊將這錢掏了。
“就是至尊,也休想坑俺老張!”
他得意的想著,起身就要離去,卻忽然發現站不起來。
再一用力,才發現自己手腳都讓人捆著。
張飛登時大怒,扯開嗓門就吼:“誰做的!?誰這麼大的膽,連本王都敢綁!?”
聲音震撼,瓦片都要讓他掀了起來。
“哎呦,燕山王,可讓您吃苦了。”
老鴇子連忙跑了進來,一臉心疼,一手端著熱茶遞了過來:“來,您先別急,昨天醉了酒,先喝口茶水先。”
“去去去!誰要喝你的茶!”
張飛怒睜雙眼:“先將本王鬆了綁,你好大的膽子!”
“大王您可誤會了!”
老鴇子誠惶誠恐,連忙表示不是自己做的,並且讓張飛先把賬結了。
張飛看了一眼,差點暈過去。
一晚上,五百萬錢?
搶錢呢!?
“趕緊鬆開!”
“不鬆開俺就不給了!”
張飛做怒色:“你這老鴇,有幾個腦袋夠俺砍的?”
老鴇嚇得麵發白,不敢再說話。
小樣,就你還敢訛我?張飛心裏頗為得意。
“呦!看樣子燕山王想白嫖啊!”
門被一腳踹開,一道人影斜靠著門框,抱著胳膊。
張飛一看臉色就垮了下來。
怎麼會是這小魔女!?
“姑奶奶,大清早你不在家歇著,跑這幹嘛來了?”
“當然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孫尚香在門口站定,唰的一下從腰上掏出一個機匣,對準了張飛:“王侯犯法,與庶民同罪,燕山王要是執意白嫖,就別怪本小姐替天行道了!”
“別別別!”
張飛嚇得連忙夾起雙腿。
開什麼玩笑。
這妞可是出了名的虎了吧唧。
他寧願去得罪周野,也不想得罪孫尚香。
畢竟周野做事有度,頂多坑他一把,略施懲戒。
但孫尚香可是個危險人物,萬一她真給你來一下子呢?
雖說距離上一個受害者已過去多年,但誰也不想成為第二個。
“那就老實點掏錢!”孫尚香揚了揚下巴。
“嘿!俺不可能揣幾百萬錢放在身上不是?你先給俺把繩子鬆了,俺再取錢來給你,如何?”張飛念頭不斷。
“切!”
孫尚香翻了個白眼,將機匣收了起來,衝著外頭一招手:“來人,把東西抬進來。”
“是。”
張飛狐疑之間,隻見門口抬進來一個用桌板臨時搭建的擔架。
擔架左右各插著一麵白旗,左書‘燕山王張飛’,右書‘票昌不給錢’。
“你要是不先將錢掏了,我就領你去巡街,直到你夫人帶錢來贖人為止。”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張飛驚恐搖頭。
開什麼玩笑,這要是鬧騰一下,他就天下揚名了,比郭嘉賈詡還要慘!
“那就痛快點。”
“好好好!”
張飛也有隨從在此,被喚了進來,摘下張飛腰牌,去他王府裏搬錢過來。
不一會兒,整整四箱黃金,抬到了春風樓。
如今天下大定,物價金價逐漸穩定,一斤黃金值錢一萬兩千萬。
這裏是黃金四百斤,正好五百萬錢。
交了錢,張飛總算是恢複了自由,從樓上疾步而下。
春風樓裏歇滿了在這過夜的軍士,見了張飛紛紛問好。
“去去去!”
張飛氣的冒煙,一腳踹向一人屁股:“一群牲口,一晚上玩了老子五百萬錢,你們是挑了鑲金的妞嗎!?”
送走了張飛,孫尚香喜滋滋的將錢對半分了。
“這兩箱子是他昨晚買單的錢。”
“這兩箱子是我的傭金,我的人會帶走。”
老鴇聽了連忙點頭哈腰,心裏那是佩服的緊。
春風樓有連樓數十,近千姑娘辛苦一晚上,還不如這小姐兒一早上賺的多,如何叫她不佩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