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至尊用酒一日,又帶著一群人去了樓閣戲耍,夜裏才歸,今夜哪裏還有力氣。”
這話,是曹操湊到丁夫人耳邊說的。
丁夫人淬了一口:“這種話亂說不得,妄言至尊,要是怪罪下來,清河都保不住你!”
這時,門口有人來通報:帝妃的隨行婢女來了。
“快領她進來!”
這位婢女隨曹清河多年,原本就是曹家的婢子,當下快步走到丁夫人身側,低聲說了幾句:“帝妃便不過來了。”
“好。”
丁夫人頷首,道:“我差個人送你回去。”
“不用勞煩夫人。”婢子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眾人目光狐疑。
曹操也滿臉不悅。
一個婢女,有事還瞞著自己?
自己已經淪落到了這種地步麼?
“夫人……”
“我說與你聽。”
走到一旁,丁夫人方才笑道:“至尊夜裏從樓閣回去,便召見諸帝妃同去沐浴。”
“清河已走到半路了,突然聽說其他帝妃都已在承歡,不想錯過恩寵,自是急切趕回。”
“確實事出有因,您也不必生氣了。”
曹操臉色發黑,儼然越發鬱悶了。
“怎又不高興了?”丁夫人問道。
“夫人你說,他的身子真能是鐵打的不成?還是說,故意如此作為,以此來唬人?”
用這方麵唬人,那可真是惡趣味啊。
不過,曹操深知周野性格。
外人看周野是神威莫測,但曹操清楚他威嚴的外表下,包裹的是一顆不正經的心。
“瞧你這話說的!”丁夫人瞪了他一眼:“至尊春秋鼎盛才是好事,如今諸位帝妃皆有子嗣,隻有清河還空著,她也應抓緊才是。”
“我是說……”
“好好好,我明白,明日問問清河。”丁夫人點頭:“若至尊真有什麼仙藥,也替你求一些來。”
曹操大喜,握著妻子的手:“有勞夫人!”
“沒個正形!”
次日清早。
周野未有驚擾美人,也不曾讓宮女伺候,而是獨自披著袍服。
忽然,一個腦袋探了進來。
“香香,你怎麼跑這來了?”周野頭也不曾回,笑著問道。
“哎呀師父!”
被發現了,孫尚香隻能整個的站了出來,眯著一雙笑眼:“你怎麼知道我來啦?”
“你還在門口,我就聞到味了。”
“師父你屬狗的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就她和小喬幾人敢說了。
“師娘們和姐姐呢?”
“都還在歇著呢。”
一麵交流著,孫尚香已來到了周野身邊。
時間流逝,當初冒失的丫頭已長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華麗衣裙,腰間緊束,紮著高馬尾。
她將腦袋往前一探,轉著一雙大眼睛道:“昨晚通宵啊。”
“也不算通宵,歇了幾個時辰。”周野一笑,隨後伸手刮了刮對方瓊鼻:“你這丫頭,什麼都敢問,也不害臊。”
“哼!人家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什麼都懂得!”
她臉一紅,目光撇過師父身上勻稱的肌肉,毫不客氣的擼起袖子:“來師父,讓徒弟伺候伺候你,我來替你穿。”
“你還有這等孝心?”
“那是!”
毛毛躁躁的動手,手不曾停,眼睛動的卻更快。
慢慢的,臉越來越紅,腦子裏也是一片熱乎。
“香香。”
“啊?!”
“穿好了。”
“哦哦哦!”
孫尚香收手,叉著腰上下打量了一眼自己的傑作:“本小姐可真是個天才,看給你打扮的多英俊。”
“這跟你有關係麼?”周野樂了,一揮手道:“出去玩吧,我要去上朝了。”
“現在又沒什麼大事,今天也要上朝麼?”
“去尚書台看看吧。”
周野一轉身,孫尚香立馬抱住了他胳膊,兩條腿熟練的纏住了他一條腿。
就像個長秤砣,在他身上一掛,將剛穿好的衣袍,又給拽歪了。
周野無奈搖頭:“都多大了。”
“我忙碌了一早上,總得有點好處!”孫尚香叫道。
“果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周野笑了:“零花錢用完了?不應該啊。”
“不多了!”她喊了一聲,又嘀咕道:“這段時間南陽多熱鬧,錢哪裏夠花。”
“師娘們都好多錢,就連孫紹那小子都當了王,有錢的很呢。”
她的語氣酸溜溜的,不知道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其他。
周野略作沉吟,笑道:“這樣,我這裏有個好差事,能讓你整人,還能叫你發筆財……”
宮門口,一騎馬絕塵而去,直取樓閣。
小皮靴蹬蹬上了樓,孫尚香似乎很不開心,一進來便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給我綁了!”
“我的姑奶奶,這可使不得啊!”老鴇子差點嚇暈。
“照辦就是。”
孫尚香一甩手把周野的金牌丟了過去:“天塌下來,都有本小姐頂著!”
“好……”
一個時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