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打小鬧,一點也沒影響他,於是書桌裏的死老鼠和蟑螂。
依然學得津津有味,可苦了沈恪,他可是個真小孩。
李謙不在意,他可在意得很,在他書桌裏扔死老鼠,他就直接扔回別人床上,甚至還有死蛇。
可把宋時團夥氣得夠嗆。
兩人你來我往,爭鋒相對。
宋時哪裏受過這種氣,當即動用了家裏的力量,像給沈恪一個教訓。
結果可想而知,他一個鄉紳之子哪裏幹得過沈恪這正兒八經的侯府世子。
在被上麵的人警告了之後,他家裏人連忙揍了兒子一頓,讓他別惹事。
宋時鬱悶得很,怎麼問也問不出沈恪的來頭,也不敢在針對,隻能在言語上過過癮。
剛說完門外就傳來了動靜。
隻見一個模樣周正的少年帶著幾個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進來。
“喲,這不是李案首嘛,怎麼中了案首也改不了你那一身的土包子味。”
李謙還為開口,沈恪就站了出來。
“喂,宋時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土包子味。”
“怎麼,我又沒說錯!”
那個叫宋時的打量著雲淡風輕的李謙,眼底的妒忌掩都掩不住。
“切,謙哥能種案首,你連你口中的土包子都不如,有啥可豪橫的啊?”
一句話就戳中了宋時的痛腳,他連麵上的平和都維持不了了。
“李謙,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家夥,啞巴了嗎,隻會讓別人幫你說話?”
“就是,我可打聽過了,他爹早沒了,家裏就一個寡娘,誰知道他念書的錢哪來的。”跟班一號發言道。
二號也附和,“難怪了啊,嘖嘖嘖,看他那模樣,他娘估計長得也不差,說不定……”
不定什麼還沒說出口,他就住了嘴。
因為此刻一道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早在宋時說那句有娘生沒娘養,一直平靜的李謙終於抬起了頭。
在聽到後麵兩人的話時,他已經克製不住怒意了。
他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邊,“說不定什麼?”
聲音冰冷,透著刺骨的寒意。
跟班二還想說點什麼,可惜撞上那漆黑不帶一絲熱人氣的眸子終究是什麼也沒敢說。
見跟班這麼慫,宋時忍不住了。
“說你怎麼了?說你娘說不定就是……”
話還沒說完,他的脖子就被人扼住了。
“你……快放……開……我。”
感受到脖子上的力道,他慌了。
拚命掙紮,他身後的兩個跟班慌忙想要上前阻止。
被李謙一個眼神就定在原地不敢動了。
此時李謙周身戾氣四散,仿佛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渾身散發著要吃人的氣息。
就連沈恪都嚇到了,他趕緊上前抓住了李謙的肩膀,“謙哥,好了,給他們點教訓就行了。”
李謙不為所動,手上的力道還在加重。
“謙哥!要是姨知道了…”
說道江秀,李謙才緩緩鬆了手。
“要是再讓我從你嘴裏聽到一句關於我娘的,你的腦袋也就不必要了。”
宋時驚恐的捂住脖子直咳嗽,回過神,像見了鬼似的跑了。
真的,剛剛有那麼一瞬,他覺得李謙真的會殺了他。
那種恐懼是從心底蔓延出來的,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去招惹這個煞神了。
夜晚,幾個黑衣人朝著上首一個年輕人俯首,“主子,有何吩咐?”
年輕人負手而立,“宋家,可以不用存在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