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途,這隊閃族人又找到了幾夥在草原上露營的人,這些人或是商人,或是去從家鄉去大城市露經此地的探親者,象我這樣說自己的旅遊者的還真沒有!不過,他們見道閃族那鬱悶的神情卻如出一轍,即使在閃族人表明了自己沒有惡意後也不見好轉,我不禁猜測,這個閃族平常的名聲可能不怎麼好。讓人不解的是,閃族人是怎麼尋找到這些散落在四處的人的呢?跟我們一樣,這些人都沒有生火,這隊閃族人中又沒有能力者,明明不可能,卻實實在在的被他們找到了很多人,而且判斷位置異常準確,幾乎是直奔而去,難道是靠嗅覺?或者是獨特的心靈感應……一路上,我都這樣胡亂的想著。
“哥哥!哥哥!”當小倩的聲音把我帶回現實時,我才發現,我們已經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的確是一個不得了的地方,在平坦無邊的大草原中,突兀的出現了一條地裂,順著這條縫隙向下,是一條傾斜的小路,走不多遠,前方居然是一個麵積巨大的盆地。四處燃燒的火堆將光亮送到了盆地各處,幾百座整齊的乳白色帳篷在火光照耀下閃閃生輝,一個讓人震撼的場麵。
這些帳篷呈規則的原形散布在盆地四周,在盆地中央圍出了一個巨大的廣場,馬蹄聲響,在前麵閃族人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了廣場外圍。此時,古樸而又富有獨特韻律的樂聲響起,幾千閃族年輕男女跳著叫著跑到廣場中央,忘情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我望向高高在上的主位,一個麵容粗曠的大漢正微笑著看著下麵瘋狂的人群,他身旁端坐著一位麵披白紗的宮裝女子。毫無疑問,那個大漢就是閃族的頭領,因為我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也是一個武者,而且實力不俗;可是,他身旁的女子卻讓我一時無法看透,感覺告訴我她也是一個武者,而且能力深不可策,實際上,從她的身上,我卻感受不到任何能力者應有的波動,這個新娘,看來並不簡單。
“你們的新娘子都要穿這樣的衣服嗎?為什麼新娘的裝束和下麵那些女孩子穿的衣服完全不一樣啊?”小倩忽然指著廣場上那些穿著暴露的年輕女孩向旁邊帶路的閃族人問道。
那人看著小倩先是愣了一下,似是在理解話中的含義,又似為小倩的美貌所震撼,過了一會,他才用怪異的腔調結結巴巴地道:“主母……並不是我族女子,是首領……在外麵結識的。主母的真正樣子我們都沒見過,不過,我想最多也就隻有姑娘這麼漂亮吧!”說完後,竟已是滿臉通紅。
“你真可愛。”小倩完全沒有意思到自己的笑容在男人麵前有多大殺傷力,這句調侃立刻讓這位閃族勇士變成了激動的公牛……
估計這位先生隨時有可能心律過速,爆斃而亡,我適時提醒道:“不知道閃族要將我們安排在什麼地方?”
“啊?啊!”這位呆呆望著小倩的壯漢茫然間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道:“這邊,請跟我來。”態度雖然扭捏,說話到是順暢了不少。
稍頃,我們被帶到了廣場邊緣的一處所在,酒肉已經擺滿,人也坐了不少,很明顯,這些人都是象我一樣被“請”過來的,大致打量了一下,縮在角落裏默默喝酒的一個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不為別,單單是他那充滿異國情調的金發碧眼就足以讓我對他產生好奇。外國人我不是沒見過,而且還見過不少,可是,在水藍上,卻是第一次看見。
“到那邊去坐!”我拉著小倩走到那個異國人身旁,用蹩腳的英語問了句:“請問,我可以坐嗎?”
這個人看起來五十多歲,身體卻沒有其他西方人那樣高大,相反,看起來非常瘦小,一臉鬱悶的表情卻是最吸引我的地方,此刻,就算他露出的是笑容,也是哭笑。“隨便坐啊!”出忽意料的,他的漢語非常純正,至少比那些閃族人要強多了,“還有,我是羅馬人,你說的那個並不是我們的語言。”他毫不客氣的指出了我的錯誤。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坐到他身旁,拿起旁邊的酒壇,給他倒了一杯酒,“我對這個分的不是很清楚!我叫葉知秋,還沒請教?”
“為什麼東方人總是分不清楚。”他先是小聲嘟囔了一句,然後拿起酒杯一飲而進,喝罷,他擦擦嘴,“吉爾多,行走於東西方的商人。”
“我看你似乎不是很高興啊,參加這樣的聚會不是很好嗎?既有免費的酒肉享受,還能分享別人的快樂。”我試探著道。
吉爾多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道:“難道……你沒聽說過這些響馬的事跡?”
“響馬?”我疑惑的望著他。
“對,響馬,遊弋於大草原上的強悍族群,這是外界對他們的稱呼,他們自稱閃族。”他拿起了一塊考熟的養肉,湊在火光前仔細端詳著,同時口裏夢囈般道:“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民風彪悍,凶如虎狼,來如閃電,去如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