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隻沒弄到黃金鑰匙,也還缺至關重要的「時間軸」才能開啟秘庫。二十二年,你竟然連兩樣小東西都找不全!”
‘要你何用!’
這一句話沒出口,但莫裏亞蒂的表情已經充分表示了一切。
名為厄爾利的塌鼻子男人沒有暴跳如雷,他隻是冷笑回擊:
“莫裏亞蒂,我們認識三十年,我可不是你沒用的那些手下,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自從莫蘭死在美國,你就像是被斷了手的殘廢,要不然也不必和我合作瓜分秘庫的錢財。”
厄爾利語氣不善地繼續,“不論做什麼事,錢都是行動的前提,最起碼地能供你變來變去偽裝很多身份。
別和我說你一手締造了犯罪王國,近些年是外牆也塌了,頂梁柱也被殺了。早知今日,當初你該直接弄死那兩個偵探,還搞什麼隱藏在幕後,自信絕不會被抓到犯罪的證據。”
莫裏亞蒂心中怒意暴漲。愚蠢的厄爾利,按照他的邏輯,這個世界還能留下幾個活人?
何況,是他心慈手軟嗎?是那兩個該死的偵探命大。巴黎屍洞時沒炸死他們,沉默的「幸運者號」也帶不走他們。
是死神,是死神不講道德的偏袒,讓福爾摩斯和班納特好好活著。
這種偏心程度,讓人都要懷疑兩個偵探是不是死神的私生子了。
莫裏亞蒂有理由猜測,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兩個偵探還多躲了無數次死亡威脅。比如他極度懷疑本該被收入囊中的基督山寶藏,是被兩個偵探半道截胡。
哪怕極不情願,但不得不承認世上存在幸運兒。
莫裏亞蒂心中憤怒不已,可依舊麵部改色。
就拿眼前的情況來說,他深知不能在未開啟秘庫前不能和厄爾利交惡。
事實也如厄爾利所言,在最得力的幫手莫蘭死後,美洲的犯罪網幾乎癱瘓,而歐洲的勢力也陸續被偵探們擊破。
更讓人惱火的事莫蘭之死引發的連鎖反應,是讓野心膨脹者有了將他取而代之的想法。
比如死在倫敦東區火拚的岡特,那個嗜老癖參與了很多犯罪行動。
不論別的,僅僅負責操縱一半的犯罪資金就讓他有了極大的權力,一旦作亂犯上必會引起大動蕩。
屆時會像多米諾骨牌的倒下,有一個岡特出現,必會誘發第二個岡特的出現,威脅到犯罪王國掌權者的威信。
幸虧及時殺了岡特!
莫裏亞蒂一點都不後悔暗殺的決定,而他所麵臨的局麵未曾好轉,岡特臨死前切斷了他一半的資金鏈。
想要控製整個犯罪王國,不僅要靠絕頂聰明的心智,也需要充沛的金錢。
這才有了和野心家厄爾利的合作。
兩人認識多年。
莫裏亞蒂年輕時就是在厄爾利的指點下,掌握了深奧複雜的神秘學理論。
如果非要談往日情分,二十二年前他早就還清了,是幫助厄爾利從新門監獄重刑犯區成功越獄。
時隔多年再聯手,兩人目標非常明確,開啟世界樹教派的秘庫取出藏寶。
世界樹教派,一個神秘學組織。
厄爾利近些年試圖打入它的內部高層,並且將其全麵操控。
據說世界樹教派起源於北歐神話,是維京人在千年前從北歐帶到約克城的秘密教派。
它吸納過不少瀕臨傳承斷絕的宗教組織,所以積累了不菲的財富,但是核心成員的人數一直很少。
——因為那群人都是堅定的信仰者,信仰世上真的有魔法存在。
無知!可笑!荒唐!
莫裏亞蒂與厄爾利對此嗤之以鼻。
哪怕兩人精通神秘學知識,借此騙過很多人,甚至憑此本領吸引了忠實的追隨者與製造了瘋狂的殺人犯,但他們都不相信魔法的真實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