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爾西卻莞爾而笑,“好。一眼看透的生活少了樂趣,未知才非常有趣。”
“嘿!兩位,你們確定還好?如果有人能準確預言凶手是誰,我會非常喜歡那種已知。”
雷斯垂德討厭未知,如果他有一眼就認出真凶的本領,那該多麼完美。“所以,還是說回案子。巴爾克醫生,你剛剛說E.E做了解剖助理,然後呢?”
巴爾克轉回案件調查,“E.E發現了一點被害人的異常。想猜一猜嗎?”
“請放過我,我不擅長猜謎。”
雷斯垂德對傑森有過不少猜測,現在看來開膛手的真麵目正被一層層揭開,但他麵前還蒙著一層霧。
凱爾西卻喜歡猜謎,聯係一周前首次出現的威脅信想到一種可能。
“E.E是否發現被某件物品並不屬於被害人,反而屬於凶手,並且它是在第三位被害人碧絲卡身邊被發現的。”
等一等,這是什麼意∴
“受了刺激?”雷斯垂德的不解更多了,“這太寬泛了,有很多可能。這點最可能推理出什麼新線索嗎?”
“共犯。”
“共犯。”
凱爾西與巴爾克異口同聲地說到。
巴爾克對凱爾西聳聳肩,“喔!這不是我的認為,是E.E的想法。應該恭喜他嗎?能有人與他想法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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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三日,上午八點,新聞社收發亭。
編輯助理麥克睡眼惺忪地打開信筒,指尖的黏糊糊讓他瞬間清醒。
“主編,不好了!”麥克抱著包裹匆匆跑入新聞部,“又有自稱開膛手傑森的人來信了。這次是一個包裹。我的上帝,它有血!裏麵不知是什麼。”
新聞部主編拿咖啡杯的手一顫,“慌什麼慌!拆開就知道了。你來拆。”
“我?”麥克不太情願地拿著裁紙刀,劃了幾下打開包裹,裏麵的東西讓他當場幹嘔起來。
——是一封信與一團血淋淋的內髒。
『本報訊,開膛手傑森殺戮升級!』
『特大新聞,開膛手傑森公然寄出被害人腎髒示威!』
『蘇格蘭場究竟何時抓到真凶?以下將詳細報道開膛手傑森的連環殺戮。附,信件與被挖腎髒照片(警告:血腥!慎閱!)』
四月三日,黃昏來臨。
開膛手傑克挖出腎髒示威的消息,通過大大小小各家報社傳遍了倫敦,占據了晚間新聞的頭版頭條。
白教堂區,街巷肮髒不堪。雷斯垂德正帶領著警員,抓緊對凶手的排查。
前天,在劍橋大學解剖室,他做了十幾頁的記錄。從分析凶手特性,到如何縮小範圍鎖定疑犯。
凱爾西最後基於兩點,指出共犯存在的可能性。
先是必須要問凶手作案時衣服去哪裏了?那些衣服大麵積染血,一出現必然引人注意。
19世紀,洗衣服很麻煩。除去自帶家傭的富貴人家,倫敦人隻要有一點閑錢,都已經習慣衣服交給洗衣房。或大或小,全倫敦有數千家洗衣房可供選擇,幾乎沒人會在此方麵省錢。
對此,雷斯垂德深有體會,他的衣服曾在犯罪現場被血漬汙染。
當時的住處沒有自來水,從出門接水到徹底洗淨衣物,要曆經浸泡、塗肥皂、搓洗、晾幹等等步驟,消耗了一個多小時。還不包括衣服晾幹後的熨燙。
目前,白教堂區及周邊沒有發現可疑的血衣。貧民窟沒有安裝自來水管道,而在合租房洗血衣,幾乎不可能不被旁人發現。
如果傑森藏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