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揉了揉血痂還沒有褪盡的屁股,宋潮眼巴巴地看著傅棠,就怕他突然又問出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半晌之後,傅棠終於抬起了頭,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宋潮下意識地抬頭挺胸,準備迎接傅棠的刁難。

隻聽傅棠用和他臉色一樣嚴肅的聲音問:“你實話告訴我,你究竟是被我罵醒的,還是被嶽母打醒的?”

宋潮:“…………”▒思▒兔▒在▒線▒閱▒讀▒

——嘎?

不是,大兄弟呀,我是做好了準備等著你刁難我,但沒做好準備你笑話我呀。

不帶這樣看笑話的好伐?

看著他從一臉懵逼慢慢轉化為羞惱的模樣,傅棠再也忍不住了,叉著腰哈哈大笑。

“你還是不是兄弟了?”宋潮咬牙切齒。

傅棠一邊笑一邊說:“這會兒先不做兄弟,等我笑夠了,再和你重敘兄弟之情。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你可真是個損友啊!”

如果不是打不過他,宋潮怕是立刻就要撲上去,為單純無知的自己討個公道了。

好在這個時候,宋汐身邊的侍女黃杏及時出現,解救了他。

“侯爺,郡主得知世子來了,特意命人整治了一桌酒菜,請侯爺和世子入席。”

傅棠止住了笑聲,清了清嗓子,上前一把攬住宋潮的肩膀,特不要臉地說:“好了,我笑完了。正好郡主那裏有酒,咱們一起去重敘兄弟之情。”

宋潮掙了一下,沒掙動,這才想起來傅棠力能扛鼎的殘酷事實。

“你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你確定?”傅棠斜眼看他。

宋潮被他看得心頭一顫,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來。

他高昂著頭,理直氣壯地說:“不確定!”

傅棠再次哈哈大笑,攬著他到了宋汐設宴的雨花閣。

這個地方比較私人,平日裏夫妻二人小酌的時候會選在這裏,用來待客還是第一次。

宋潮環顧四下的擺設,見擺放的東西無論價值幾何,都是經常被人把玩的,一側的小榻上,從被褥到靠枕都是半新不舊的,就知道這不是平常的待客之所。

肯在這麼私密的地方宴他,看來姐姐心裏是不氣他了。

想通了這點,宋潮鬆了口氣。

——看來,沒用完的那半瓶金瘡藥,可以安然放到它過期丟掉了。

正在他心底慶幸的時候,宋汐帶著幾個丫鬟進來了。那幾個丫鬟手上都端著蓋得嚴實的食盒。

宋潮心下好奇,這怎麼主人客人都還沒入座呢,廚房就先把菜送過來了?

不過,他還是趕緊起身,給姐姐行禮,“長姐。”

“行了,一家子骨肉,就別多禮了。”

宋汐伸手虛扶了他一把,很快就替他解了心中疑惑。

三人入座之後,宋汐朝那幾個端著保溫食盒的丫鬟示意了一下,幾個丫鬟立刻會意,聘聘婷婷地走到宋潮身邊,打開食盒,把裏麵的菜全都擺到了他麵前。

隻聽宋汐笑眯眯地說:“你身上還有傷,不宜沾染葷腥酸辣。我特意吩咐廚房替你做了這幾樣清淡的菜色,保證不影響你的傷口愈合。”

“姐姐……”宋潮感動得熱淚盈眶,也就忽略了傅棠眼中幾乎溢出來的憐憫。

也就是一刻鍾之後,宋潮所有的感動全都喂了狗。

被迫看著對麵那對無良夫妻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膩膩歪歪地用膳也就罷了,他全當拿狗糧下飯了。

可是,你們能不能顧忌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