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夫人多年來操持錢家,為其付出了青春年華,將偌大的錢府打理的井井有條。

你既然覺得錢夫人什麼也沒做,那好,這麼多年的工錢,請錢家主結算一下。

錢夫人打理來看,其能力可媲美許家的許管家。

我替你問了,許管家月奉白銀五十兩。

不過看在許家家大業大,月奉確實比別家高。給你折一下,就按照月奉二十兩白銀給吧。

錢夫人為你操持錢家十六年,共計白銀三千八百四十兩。咱們在這公堂之上,一並清算了。”

錢家主叫嚷著說:“那些都是仆人和管家做的!”

錢夫人冷哼一聲,終於開了口,“大人,這錢我不要了。他們錢家的臭錢,誰稀罕。能讓孩子跟著我,還與我姓,我已經知足了。”

趙柯然看向錢家主,錢家主立刻不吭聲了,比起兒子他更不想花錢。

好在錢夫人兩個孩子一直養在娘的身邊,沒有被養壞,懂得分辨是非曲直,扶起錢夫人看都沒看他們所謂的爹。

第二對夫妻,沒有孩子。

但是按照大元律,和離,女子也沒有財產可分。

男子雖被前麵嚇得不敢說什麼,可內心之中,還是極盡傲慢。

他覺得這個女人什麼也不會,離了他就不能活。

誰知道趙柯然對那女子說:“鑒於你和離後無財產,生活困難。

可以到縣丞那邊報名,申請助學金。衙門開了個技術學院,隻要想學,誰都可以進去學門糊口的手藝。

也不必擔心出來沒活計,咱們景陽現在就不缺活,缺的是幹活的手藝人。”

趙柯然將那幾件和離的都審完,也不在意百姓們吵來吵去。

畢竟吵也沒用,該娶妻的還是會娶妻,該入贅的還是會入贅。

唯一有所改變的,倒是出來的女子多了。就連技術學院都招手了不少女子,醫學院更甚,因為楚文玨的聖旨原因,大家心中也沒那麼多的顧忌了。

主要是你顧忌了也沒用,人家女子都出去學習和賺錢了,你不去也不行啊。

落霞道上的那些窯|子也沒了。裏麵的女子都被趙柯然安排去了技術學院學習手藝,按她們自己的意願想學什麼就學什麼。

最後被趙柯然推薦去技術學院的這位小娘子去學了售賣化妝品,售賣的人要對化妝品有所了解,所以在學院裏學了不少知識。

她出來後,就在許家開在景陽的化妝品店工作,從普通的售賣員,做到了店長。

期間還被前夫騷擾過,對方看她過的那般滋潤,人還變得很美。

許多優秀的男子還不介意她嫁過人,想要求娶。

最後她報官,男人被抓起來以騷擾罪重則二十棍,打得那是皮開肉綻。

畫像還被貼在景陽繁華的街道示眾,麵子丟光了。

後來這位小娘子因能力特別出色,被掉到了鳳陽的高端店鋪總店做銷售,最後得了許文武的賞識,當了鳳陽珍寶閣分店店長。

張屠戶是個寵女狂魔,女兒被養的和他一樣,性子火爆,都沒男子敢近她的身。

以前張家娘子還會說一說,可如今也不怎麼說了。

嫁不出去那就招贅,找不到,自己有積蓄,一個人瀟灑的過,也不無不好。

這天張小環又與人吵起嘴來。

“我嫁不出去就招贅!我就這性子,才學不得你那樣的虛情假意!”

“你這樣的嚇都嚇死,哪裏有人敢入你家的贅?你怕不是要老姑娘一輩子!”

張小環咬著牙道:“老姑娘一輩子又怎麼了?老娘有的是錢!等我老了,無兒無女,我就往居養院的大床上一躺,日子過的不比神仙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