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1 / 3)

出去了,但是丘神勣卻掌管著金吾衛與諸州府兵,你要從神都去隴右,必然經過他的地盤,所以不得不堤防。”宋令儀擔憂道。

“一個是文昌左相,一個是左金吾衛大將軍,”王瑾晨低頭一笑,“正三品的將相竟然聯合起來對付我這樣一個不起眼的綠袍,這是什麼道理?”

“武承嗣的為人你知道麼,眼裏揉不進半粒砂子,你這樣嶄露頭角,他能不先下手鏟除?”宋令儀對他的不以為然越發擔憂,“丘神勣為人陰險歹毒,他的大將軍之職可是屠戮無辜官員滿門數千家性命得來的,這些人都是靠吃人與踩著同僚頭顱一步步爬上來的。”

“所以我當初如果與他們為伍,定然也會有一天被他們所遺棄,”王瑾晨合起雙手摩挲著手背分析道:“武承嗣為百官之首,權勢還在岑長倩之上,而丘神勣又掌管如此重要的左金吾衛,這二人聯合起來便是朝廷最大的一股勢力,若放任,日後一定會成為陛下的隱憂與心頭刺。”

王瑾晨鬆開手將幹涸的硯台注水,換了一張白宣紙,“兵權謀十三家,謂之權謀者,以正守國,既然宋姑娘親自來了,那便勞煩宋姑娘再跑一趟。”

“哦?”宋令儀背起手走到王瑾晨身後,伸手搭上她的肩膀俯下`身抵在耳側輕聲道:“奴家的跑腿費可是很貴的。”

王瑾晨將她的手撥開,漲紅著臉問道:“宋姑娘想要什麼?”

宋令儀的手落了空,便垂下從她腰間金帶所掛的鉤子上取下一隻香囊,還未來得及端詳便被人眼疾手快的奪了回去,王瑾晨緊張的將香囊收起,“其他的都可,唯獨香囊不行。”

“王評事還真是小氣,連個香囊都不舍得?”

“宋姑娘若是喜歡在下做的熏香,我可以做些送與姑娘,但是這香囊...”王瑾晨搖頭,“及冠後的隨身之物,當隻予妻兒。”說話間,一支金簪從緋色的袍子中滑落。

宋令儀愣了一會兒,旋即直起身離了幾步,“瞧奴家這記性,都快忘了王評事還是個情種呢。”

王瑾晨緊張的拾起金簪,用袖子上的小團花綾羅輕輕將灰塵擦拭幹淨,“宋姑娘這樣聰慧的人,豈會不知道送香囊的含義。”

“是是是,王評事的香囊都是要給蕭姑娘的,不過你出使隴右這麼大的事還是寫信告知一下她比較好,最好是途徑長安親自告訴她。”

“你怎麼知道七娘去了長安?”王瑾晨抬頭盯著宋令儀質疑道。

“怎麼,很稀奇嗎?”宋令儀沒有回答,“她難道還是偷偷去的不成?王評事托人辦事都是這種語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

宋令儀笑問道:“行了,王評事對付女人可不像在朝中那樣遊刃有餘,還是說因為同是,所以更懂憐香惜玉?”

王瑾晨繼續提筆寫道,“宋姑娘覺得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無趣。”

第67章 遇長安

天授元年九月下旬遷司刑寺丞徐有功為秋官郎中,十餘位朝官奉旨前往地方安撫異動。

“相公,那位便是陛下此次特派隴右安西都護府的撫慰使王瑾晨。”緋袍官員站在左納言史務滋身側恭敬道。

紫袍摸著銀白的長須,一臉正氣的盯著出巡人群,“我記得他是從地方來的貢舉人吧?”

“回相公,是,是越州山陰人,也是琅琊王氏小聖的後人。”

“兩榜進士?”紫袍凝視著幫忙搬行李上馬車的少年,“或許是個可塑之才。”

緋袍瞧了瞧左右,湊近道:“可惜他的名聲不好,京中將他與二來等酷吏並在了一起,隻不過他是貢舉人清流入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