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3 / 3)

“高攀?”新郎扭頭看著婚車,旋即一笑,“人為了顏麵而活,豈有不累之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網⑥友⑥整⑥理⑥上⑥傳⑥

“為了顏麵...”

新郎又道:“大人不待見我,亡妻剛故沒多少年便替我張羅續弦,我們家與清河崔氏也有姻親,曾於長安見過崔娘子帶著三娘來探親,我與你三姊姊也算是自小相識,大人不同意,還是我那嫡出的妹妹替我求的情,她的話可是比我家長兄還要管用。”

“嫡出的妹妹?”

“我有一個嫡長兄,兩個弟弟,三個妹妹,隻有阿兄與七娘為嫡出,娘子出身博陵崔氏,是博陵安平房宰相之女,七娘是她所生,年紀與你差不多大,自小聰慧,很受族人的喜愛,她幼時也在長安,你應該見過的,不過,”新郎扭過頭,“還是我六...”

“郎君又要說六姑娘沉魚落雁了,這是到哪兒都要誇上一番,也不管人家公子願不願意聽。”牽馬的家僮扭頭道。

新郎彎下腰揮手往他腦袋上的襆頭拍去,“你這小子,長本事了?郎君我說的不對麼,六娘好看可不是我一個人認為的。”新郎口中的六娘為他的同胞妹妹,也是家族眾多姊妹裏相貌最為出眾的一位。

“姊夫的令尊與兄長都在朝廷為官,是某...”

聽著王瑾晨的口氣,新郎便連忙打斷道:“莫要說高攀不起,我素來厭惡這種世家的聯姻。”

王瑾晨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便套上俗話,“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也這麼認為麼?”

晚霞散去後天色漸漸變得漆黑,王瑾晨低下頭默不作聲,新郎便正視著前方的路,“也是,你隻是個尚未及冠的孩子,能聽懂得什麼呢。”

“瑾晨是未及冠,但不是孩子。”

王瑾晨認真的話讓新郎握著韁繩大笑了起來,“我家大人是個愛才之人,”旋即放慢速度抬手搭上王瑾晨的肩膀,“親上加親...”

“我…男子二十而冠,冠後方才成婚,我還小,因此還不著急。”王瑾晨便將他的手拍開縮回了身子。

“哈哈哈哈。”新郎再次大笑,“你倒是有趣的很,適才自己說什麼來著,不是孩子?”

王瑾晨沒有回話,眼前人不壞,但是有些聒噪,許是這接親的路太長,途中太孤寂,他想要找個新鮮的人說說話。

“你莫要拒絕的如此快,等到了蕭家你見了便不會這樣說了。”

王瑾晨握著韁繩撇過頭喃喃自語道:“好看又不能當飯吃。”

“誰說不能當飯吃?”新郎極為熱情的靠近小舅子,“長安你是去過的,那神都去過沒有?”

見王瑾晨搖頭,新郎便可惜道:“可知道那教坊裏麵的名妓是靠什麼...”

“郎君,前麵有家酒舍,”家僮聽著自家郎君疊疊不休的念叨,一側的小舅子不願搭理還不自知遂將主子的話打斷,“五更開禁,四更一點才開城門,咱們先在此落腳歇息一夜吧。”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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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僮安置好主子後尋到王瑾晨房中,“王公子。”

“足下有事麼?”

“我家二公子一直在長安與神都兩地奔波,平日裏也無人管束,自幼就不喜歡規矩,如有不周到之處還請見諒。”

“無妨,二公子除了喜歡念叨,倒也是個豪爽之人。”

“我家郎君說的也沒有錯,六姑娘已經到了出嫁的年齡,他是害怕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