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烈眸色變得很深,低頭看她,抬手扯掉領帶,露出的喉結泛紅,脖頸青色血管根根分明,他自嘲地低笑了聲。
一手摑住領帶,另一手直接攔腰抱她起來,徑直出了酒吧。
涼鞋銀絲帶卻卻勾住纖細腳踝,牛仔裙下一雙腿白皙而修長。
趕來的助手匆匆結完賬,也驅開一群磕CP磕得正起勁的小姑娘。
翌日。
海浪聲奔湧,臨海一條公路蜿蜒盤山而上,山腰處坐落著一座座雙排別墅,泳池,車場,是一家玩賽車的別墅酒店。
陽光熾烈,遠海藍得透明,隔著玻璃,像浸沒了湖藍色的藻菌天池水麵。◢思◢兔◢網◢
棉被溫軟,有陽光曬過的氣息,室內空調溫度調到二十五度正好,翁星睜開眼時恰好看見窗外一株盛開的淡白茉莉。
陷進溫軟雪白的被褥裏,陽光透過玻璃淡淡落在手臂上,睡足了一天,周身鬆弛如曬過的麥草,昨天哭過,眼角稍稍緊繃,心情已經由悲傷轉為平靜,醒來時並沒有痛苦,反而睡得很舒服。
看著頭頂天花板的吊燈,和落地玻璃窗外連綿碧綠的山脈,翁星頭腦宕機了片刻。
撐著被子起身,端起床頭櫃的水杯喝了口,想起什麼,又後知後覺地看了眼身旁床鋪,床單平整。
唇角潤了點水,記憶停留在昨晚酒吧,她好像喝斷片了,好像是親了個人?
臉燒起來,翁星起身,身上還穿著酒店房間的睡裙,她去找自己的衣服,又四處找手機。
慌亂間聽見敲門聲,她猶豫了會,打開門,室外溫度略高,空氣燥熱。
來人逆著陽光,女人穿著皮衣和高腰裙,一側頭發別在耳側,眉眼生得極端莊漂亮,耳骨上打了三個半環扣型的耳釘,氣質略淩厲,她對她笑笑,“醒了?”
怔了一瞬,翁星記起她的眉眼,一顆心直往下沉。
是曾在高考前和陳星烈一起回家的女生,也是接下她最後那一通電話的女生。
錯愕著,翁星還沒反應過來。
溫棠直接牽起了她手,“下去吃飯吧,他們都在。”
“誰?”翁星收回手,緊了緊睡衣,心底忐忑警惕。
“我表弟和以前的老同學啊,你不想見他們嗎?”
空氣中浮散著淡淡梔香,翁星有點暈,借口等會,隨後關上門,在客房裏走了半天才找到自己那條已經烘幹洗淨的裙子。
宿醉後的記憶殘片一點一點浮現,男人耳廓上的黑痣,凸起的喉結和手腕綿延向內的紋身。
人群裏驚羨的祝福和當眾親吻。
腿軟了點,翁星匆匆換好裙子,開窗透氣。
隻見湖心花園往下的雪白公路上,兩輛超跑弛過,速度漸漸降緩,第一輛車裏的男人取下墨鏡,眼底笑意漸漸散開,唔了聲,轉彎入鐵門。
後麵的銀白色跑車速度在最後一段距離才驟然減慢,駕駛座的男人碎發漆黑,冷白皮,單手控方向盤,左臂短T袖口下,是一塊青黑色的紋身。
翅羽紋理分明,利爪如鉤,紋的是一隻展翅欲飛的鷹。
唇薄,鼻梁高挺,眉目鋒利,一貫淡漠薄情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桀驁恣肆得無人可令他臣服。
是他。
第51章 借火
洗漱幹淨, 隨手拿發繩綁了頭發,整理好心緒,翁星下樓。
陽光很好,花園裏枝枝蔓蔓, 有玫瑰吐露新蕊, 花尖綴著水珠, 沿著環形樓梯下樓,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