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了也很安靜,乖巧,臉頰微微泛起薄紅。
“嗯呐。”輕輕一聲,她下意識回應。
心底那種濃鬱的悲傷褪去很多,一手貼靠肩頸的地方被他幹燥有力的大手輕輕扶著,手背的青色血管根根分明,獨屬於他的凜冽氣息侵入。
一手輕撐著下巴,翁星抬頭看他,眼睫纖長,睫毛根根分明,像夢,又像是本能迷戀。
她傾身靠近,伸手環抱住他勁瘦腰身,頭輕輕貼靠著他堅硬的胸膛,一聲一聲喃喃道:“你來了呀。”陳星烈。
如同年少時,愛在上學前,撲向等候在她家樓下的驕傲清冷少年懷裏,撒嬌一樣的一句,“你來得好早啊。”
喉結微動,食指銀戒輕嗑著手腕骨節,襯衫袖口解開,往裏是紋身掩蓋下的疤痕,陳星烈搭在她手背上的手沒動。
抹胸牛仔裙往上是揉捏白皙的肩頸,長發細軟,末端微微蜷曲,酒精氣息和她發間淡淡的茉莉清香摻雜。
呼吸漸變克製,他垂了點眸,低低開口:“你醉了。”
隻有喝醉,她才會這麼乖,像隻小兔,不會說傷人的話,做傷人的事。
“我沒有。”翁星否認,清淩淩一雙眼眸底如映星光,她想要證明什麼一般,高跟涼鞋鞋帶開了也要撐著桌子站起來,下巴及他寬闊肩背,纖細蔥白手指輕輕抓著他領帶,呼吸遊離,若即若離。
脖頸裏盈著血管溫熱,撩人無形,領帶往裏是繃起的青筋和血管,男人的欲望和野勁被撩撥起來。
他們相靠那麼近,不足一厘米,抹胸裙布料貼著西裝外套的質感,摩挲擦蹭過皮膚,她幾乎貼他懷裏,腰肢纖細到一隻手就能握住,一步往下,就能占有。
這麼些年的愛恨,他不在乎。
耳釘閃閃發光,一顆星星在暗處閃爍流光,呼氣換氣,翁星抬頭怔怔地,看著這個隻會出現在夢中的人。
深眸狹長,眼角微微上挑,肆意桀驁的痞野,年少時她最喜歡的一雙眼睛。
微彎唇角,一手往上,翁星輕輕遮住他的眼睛,踮腳,輕輕吻上他的薄唇。
一刹,一束暖光落到他們身上,男人英俊鋒利的眉目被女人纖細手腕蓋住,他們站在酒吧角落,成了台上演出樂隊點中的幸運觀眾。
眾人起哄,哇喔聲不絕。
薄唇相觸,軟得像棉花,後頸微彎,棘突明顯,他遷就著她,一手掌骨扶著她腰,以免她倒下。
輕輕相貼,浮光掠影,蜻蜓點水。
這人很不會親,仿佛隻會那一個嘴唇貼嘴唇的動作,這麼多年,沒長進。
五秒,又或者十秒,翁星鬆了他領帶,想後退。
卻被男人有力的手掌抵住後腰,往貼身的方向一壓。
高跟輕嗑在地板上,清脆一聲,蓋他眼睛的手被移開,唇角溫熱,他回吻下來,吮xī嘴唇,撬開偏粉色似碾開櫻花花瓣的唇角,帶著濃烈占有欲和控製欲,輾轉深入,似抹開融化一塊奶油蛋糕,一點一點吃淨她。
呼吸微微急促,指尖攀在男人的肩頸,翁星很熱,額角而後都是汗,心跳急促,在一切模糊化的景象中像在做一場旖旎春夢,漸漸酥軟得似柳枝化開的綿密湖水。
亮色燈光漸漸移開,眾人的起哄喧嘩聲仍在繼續,如熱浪一潮高過一潮。
略微缺氧,翁星輕趴在他身上,閉上眼睫昏昏睡去。
臉頰盈著汗珠,絨毛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