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了一身名牌,手鏈也是戴的最新的款式,頭發精致的半紮著,臉上看不出傷了,手背皮膚也很白,看不出異樣,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司家千金。
流言自動消弭,那些原先議論她的人現下都跑前來攀談。
多肉長出了點小芽,要活了。
翁星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給多肉澆水,手腕上那串星月項鏈輕磕在盆壁上,掉了一串月亮。←思←兔←在←線←閱←讀←
司唯嫣伸手撩著頭發,還在笑吟吟聽陸行之講遊戲趣事。
她沒發現自己今天特意換了她送自己的手鏈,也沒發覺掉了一枚銀鏈勾連的月亮。
剛下過雨,海潮翻湧,空氣中有鹹濕的氣息。
梔子花花苞已經完全開了,一束潔白,清香嫋嫋,花瓣層層疊疊,映著日光很美。
黑板上高考倒計時日曆撕到了第二十七天。
翁星低頭,輕輕去撚那掉了的珠串,拇指壓下一道陰影,緊貼著桌麵,按壓了下粘起了一手指的屑粉。
銀裏還透著點黑。
怔了下,翁星看了眼手鏈logo處,發現那一串英文字母已經磨損大半,甚至裂開了一角。
而其餘星月之上的銀鏈也大都褪了色,像被火炙烤了一樣。
眼睫微顫,黑白分明的眼眸裏有驚詫,但也沒去責怪,她隻是取下了那條手鏈。
本以為,這並不是一件什麼大不了的事。
當天下午事情卻發生了急轉直下的變化。
中午一場雨來得猛烈,司唯嫣待教室裏沒去吃飯,翁星買給她麵包和壽司,她也沒咽幾口。
手肘微微撐著臉頰,懨懨的,“星星,你說,陸行之會什麼時候和我表白?”她問。
“快了吧。”握鋼筆的手停頓。
雨意滲進空氣裏,淺灰色的雲層翻滾,翁星記得特別清楚,那是第二節 課下課的課間。
玻璃窗外的雲像一朵蘑菇傘被人從中間切開。
噔噔噔噔清晰的高跟鞋磕在雨花石上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有領導諂媚,一口一個夫人的叫。
下一秒,深綠色鐵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女人提愛馬仕的包,一身緊身包臀裙,保養得體麵容姣好的臉完全看不出年紀。
不過臉上卻難掩慍怒,她問了聲,聲音有些尖銳:“誰是司唯嫣?”
班裏同學驚詫一片,有人認出她,說是司太太,司唯嫣的媽媽來看她。
女人扯著唇角冷笑,眼底洶湧著恨意,看見司唯嫣所在地,直接氣勢洶洶走過去,站她麵前,居高臨下上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響亮一聲,司唯嫣被煽懵了,左臉頰迅速紅腫,火辣辣地燒起來,很疼,她被扇得偏過頭去,一手捂著臉,耳朵嗡嗡的。
發生的一切都太快了,教室裏的同學幾乎都沒反應過來,隻見平常在報紙新聞上溫婉可人的司夫人下了死手打“自己女兒”。
“你個小三生的賤貨,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玩意兒就敢冒充我女兒。”
“還跟司家姓,我今天收拾你這勾引人的狐媚子,送你去見你那婊/子母親!”段幼曼抬手又是第二巴掌扇了過來。
瞬間,司唯嫣嘴角被扇出了血。
翁星著急,立刻站起來,“阿姨,你在幹什麼!”
“哼,我幹什麼?”段幼曼放下提包,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司唯嫣,“你不如問問這賤人這些年背著我幹了什麼?”
司唯嫣一手捂著耳朵,深深低下頭去,眼底的光像透過碎裂的玻璃瓶一點一點黯下去,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