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送死,還是保持沉默不給裴知衍添堵比較好。
反正白止書沒有要殺她的意思,寧歲歲幹脆在原地盤腿坐下。她雙手抱住自己,死死地抓住自己的手臂,惡狠狠地瞪著白止書。
從對方的話語中,她也聽出他想害的是裴知衍。
“哼……”
請見她的輕哼聲,白止書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在對上目光後,他確定對方在朝著他哼哼,不由得勾唇一笑:“你哼什麼?”
“既然要抓住我去對抗他,你的實力也不怎麼樣。”也就隻能嚇唬嚇唬她這樣的小姑娘了。
原本以為這樣的話語會激怒對方,卻不想白止書不怒反笑,甚至是笑出了聲:“哈哈哈,你說得對,我的實力定然大不如尊上。”
“如果我能單憑我一人就拿下他的性命,倒不如讓他把神尊的位置讓出來,我也上去坐坐。”白止書自認有自知之明,但這也是聰明的表現。
莽撞才是無知。
知曉激怒和挑釁的法子無法成功,寧歲歲選擇閉嘴。她坐在地麵上,看著不遠處的白止書,心裏其實還是害怕。
但光害怕並不是辦法,不如趁此機會盡量多獲取一些信息。
“白先生,你真名是叫白止書嗎?”寧歲歲看著他,一手把玩著自己的發尾。
白止書從遠處的虛空收回目光,看著狀似百無聊賴的寧歲歲露出一抹笑:“你是從誰口中知道的?”
“嗯……陳先生告訴我的。”寧歲歲避重就輕。
“是,怎麼了?”
白止書的態度出乎意料的柔和,尤其是他在聽見自己名諱的時候,看起來好似心情不錯。目光悠遠,或許是想起了什麼往事。
“白先生,你是哪裏人啊?”寧歲歲又問道。
“我說了,你也不會知道。”白止書並沒有正麵回答。
畢竟寧歲歲自有記憶以來就生活在這一方小鎮,這裏幾乎與世隔絕,寧父和寧母也沒有過離開的想法,她便也從未想過外麵的世界。
“那你能跟我講講外麵的事情嗎?”寧歲歲作出一副很無聊的模樣,就好像隻想要借由白止書的故事來解悶。
白止書盯著她看了半晌,笑道:“外麵的世界和你想的恐怕很不一樣,爾虞我詐,勾心鬥角,陰謀陽謀。”
他一邊描述著,麵上的神色也愈發可怕,盯著寧歲歲的一雙眼眸漸漸冰冷。
強大的壓迫感鎖定住寧歲歲,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強迫自己移開目光,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見此,白止書收回目光,輕諷一笑:“不要妄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有用的情報,你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也不知道裴知衍看上這個小姑娘哪一點,蠢笨得像是三歲稚兒一般,想來是被父母和裴知衍看護得太緊,還不知道人心叵測。
思及此,白止書正想在心裏翻個白眼卻又突然止住,轉而自嘲一笑。
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什麼長短?
“你就在這裏待著吧,我先走了。”白止書話音未落,人影已經直接消失在原地。
寧歲歲眼睜睜地看著他化作一團淡紫色的煙霧消失,這片虛無的空間之中再次隻剩下她一個人。
她有些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隨後大聲呼喚白止書的名字,回應她的也隻有自己的回聲而已,看來是真的走了。
並非她沒有嚐試著找尋出口的想法,但既然白止書想要困住她,就不會讓她輕易逃脫。更何況對方或許是妖魔,而她不過一介凡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