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也不能得知其弱點。
就連符罄本人都覺得,裴知衍這輩子就要這樣孤獨終老,一輩子當那個光風霽月無人能靠近的百仙境神尊了。
所以在他知道裴知衍去往邊陲小鎮隱居過日子的時候,他覺得不可思議,派遣自己的得力幹將白止書前去探查。
“嘖……”符罄咬住舌尖,強迫自己清醒。他一手捏緊扶手,額頭上暴出青筋,看起來好似痛不欲生。
女魔見此便知曉他的舊疾又發作了,是以垂下腦袋後退離開。
符罄一人留在偌大的宮殿之中,雙眼赤紅,口中惡狠狠地喊道:“裴知衍,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私塾的白先生離開了,正好陳先生的病也痊愈了,是以回來繼續給他們講課。
聽說陳先生是下午回來的,來到課室的第一眼便發現寧歲歲不在,當即大怒:“寧歲歲,她逃課了?”
經由禾雅雅的解釋,陳先生才知道寧歲歲也生病了。不由得端起旁側的茶杯喝了一口熱茶,輕歎一聲:“我說你們年輕人,也要愛惜身體,生病可折騰得很啊……”
白先生突然離開,陳先生回到私塾這件事情過於突然,是以寧家還未聽說這個消息。
寧歲歲依舊優哉遊哉地休假,先開始她還會每日練習大字,溫書學習,不過三天後就放飛自我,再不去書房。
是以當天下午陳先生來寧家看望她的時候,就正好看見她抱著院子裏的海棠樹往上爬,看樣子是想爬上去摘花。
“寧歲歲!”陳先生臉色一陣黑一陣白,看樣子被她氣得不輕,“你看起來哪裏像是生病的樣子?”
寧歲歲被嚇了一跳,渾身僵硬地黏在樹幹上,幹巴巴地轉頭看向站在院門口的陳先生。寧母站在他身後,麵上笑容也凝固了。
三人就這般僵持著,直到寧母上前幾步,說道:“還不快下來,你看看你像什麼樣子?”
隨後,她又笑著跟陳先生解釋:“先生,請不要生氣。歲歲昨晚還發了低熱,今早上還有些頭疼,所以才沒去私塾。原本我和她阿爹是打算明日再讓她去上學的,實在不好意思。”
大人的話自然比寧歲歲這個小孩的管用許多,陳先生的神色肉眼可見地好轉了。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拉過寧歲歲的手腕看了看,輕聲責備道:“樹幹斑駁,也不怕受傷。”
“謝謝先生。”寧歲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她瞅著陳先生沒有生氣的意思,於是露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問道:“先生,你生病這幾天都是白先生在上課,他是什麼人啊?”
“白止書?”陳先生微微皺起眉頭,白花花的山羊胡子跟著他思索的動作一動一動的,“對於此人,我並不了解,應當是鎮長推薦來的。”
“聽聞他昨日匆忙離開,連一封手信都沒能留下,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麼難事。”
聽此,寧歲歲笑著附和。
就連陳先生都不知道白止書的來頭,這個人當真神秘。寧歲歲摸了摸麵頰,一時間有些迷茫,她想到了裴知衍。
兩人最後一次見麵還是她下學之後的書房中,當時裴知衍讓她回家休息。在那之後,他是否還做了些什麼?
送走陳先生之後,寧歲歲鬆了一口氣。
就連寧母也舒緩不少,挺直了幾天的腰背鬆垮下來。看得出來,這些天她的緊張並不比寧歲歲少。
傍晚時分,寧父也回來了,他先是跟寧歲歲說了私塾和陳先生的事情,之後便去廚房給寧母幫忙了。
寧歲歲坐在院子裏,看著夫妻倆在廚房裏一道忙碌的和諧背影,轉身往外跑。趁著這個間隙,可以去看看裴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