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嫂白了他一眼,“你去你去,我娘比你娘年紀還大,她還能揍我了?”
“嘖,不孝順的孩子,待會兒我送你回去我跟我大哥嘮嘮,你已經看不上現在的他了,想當初你還對我大哥唱山歌呢,說變心就變心”。
說到唱山歌,大嫂看一眼秋菊,果然滿臉好奇,有些惱怒的起來攆鐵牛,“滾滾滾,沒大沒小的,跟誰孩子孩子呢,我再大幾歲,你都能當我兒子了”。
看鐵牛背著灰麵進了山洞,她才坐下來,“看吧,他就不是個穩重的人”。
秋菊沒搭腔,也不問,反正等大嫂走了她就知道了。
藥熬好了,秋菊拿個碗倒出來晾著,“大嫂,你以後家裏沒事就出來轉轉,上上山撿撿柴,我看你春天挖地窖的時候情緒還挺正常,有事做心情也好一些,別悶在家裏”。
大嫂直接把藥碗端起來吹氣兒,“成,我早上天還沒亮就醒了,吃完飯洗洗衣服又想睡了,睡又睡不舒坦,晚上又睡不著,心裏急哄哄的,改明兒的我跟著滿月和燭光跑步去,我記得你之前早上也跟著他們跑步的”。
“我跑的少,倆小子睡的早起的也早,我起晚了就不跟著他倆”。
鐵牛出來洗洗手,去灶屋翻翻,一點剩飯都沒有,出來看太陽也快落山了,招呼他大嫂,“大嫂,走,我送你回去,也去跟我大哥打個招呼”。
“臭小子你沒事瞎整啥,誰讓你送,我自己走”,說著一口氣把藥給幹了,苦味還來不及回味,碗放下就走。
秋菊瞥他一眼,“真讓大嫂說著了,沒大沒小的,你看大嫂苦的臉上的皺紋看著都多了”。
鐵牛走過去摟著她,把臉悶她脖子裏,深吸一口氣,“我要餓死了,快做飯吃”。
秋菊被他壓的起不來,也不再動,就這姿勢靠他身上,感覺他的嘴唇在動,有些癢的縮縮脖子,“你可忍住了,別被你兒子撞上了”。
鐵牛悶聲說知道,但動作也沒停,秋菊聽他出氣聲越來越重,把手伸進他衣服裏揪一把,鐵牛呲了一聲,也咬了一口她脖子。
兩人剛鬆開,小毛驢一狗當前的跑回來了,看見鐵牛回來了,也親熱的湊他身邊轉轉,接著肥肥也回來了,後麵還跟著滿月和燭光,倆小子看爹回來了,驚喜的高叫一聲撲過去,鐵牛蹲下把倆小子接住,憋著一口氣給抱了起來。
秋菊看了看他手臂上鼓起的腱子肉,再看到他有些憋紅的臉,低頭笑一下進了灶屋,就聽鐵牛在對他小兒子說待會兒再抱,山洞裏有給他倆帶的東西,然後鐵牛就進了灶屋來燒火。
“不行啊,你沒有買回來的零嘴招人喜歡啊”。
“怎麼沒有?你不就是?”
“我也喜歡零嘴”。
“晚上到了炕上你就知道你到底喜歡啥了”。
秋菊走過去踢他一腳,卻被他拉住腿摸了一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肉都燉出香味兒了,倆小子都沒進灶屋一步,秋菊把鍋蓋蓋上,走進山洞一看,帶回來的糕點解開了油紙就散放在桌麵上,滿月和燭光一手拿泥人一手拿著糖人在舔,小毛驢和肥肥也臥桌底下舔嘴,秋菊連人帶狗都敲個腦袋瓜,“真是貓子頭上攢不了幹魚,打算一晚上都給霍霍了?明天不吃了?晚上也不吃肉了?”
兩隻狗都知道羞愧的慫拉著耳朵,兩個臭小子還嘻嘻哈哈的,滿月還拿塊兒雞蛋紅棗糕站在凳子上塞給他娘吃,秋菊別過頭,懷著孕聞到雞蛋腥味兒就喉嚨發緊。滿月看他娘連糕點都不吃了,才仔細打量他娘的臉色,輕手輕腳地把紅棗糕放回去,綁好油紙,拉著燭光帶著狗快速地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