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其事的轉頭去看打娃現場,這三個孩子的娘都是從小在山裏長大的,脾氣爆,頓時爹娘混合雙打,那三個混小子在人群裏躥,被圍觀的人按著,扭送到他娘懷裏,哼,褲子扒了拿巴掌拍的啪啪響。

秋菊被圓滾滾的屁股晃了一下,睜大眼睛再瞅一眼,在淒慘的哭聲裏悄摸摸的功成身退。

鐵牛把菜都端桌上了,隻等她回來吃,看她笑眯眯的回來,他問:“挨打了?”

“打了,臭小子,淨做壞事”。

“挨了這頓打,能記一輩子了,好事”,鐵牛把裝飯的碗遞給她,抱著滿月低著頭喝一大口粥,吸粥的聲音引的滿月盯著他,嘴也跟著吧嗒。

“好吃嘴,快長大,長牙了才能吃”。

“你別逗他,高興了咱倆誰也吃不利索”。

晚上躺炕上,秋菊說:“沒看出來,那三個渾小子還挺講義氣,光溜溜的屁股都露出來了也沒揭發另外幾個”。

鐵牛還怪驕傲,“咱們山裏長大的娃別的沒有,義氣那是足足的”。

接著他又說:“褲子扒了打的?”

“可不,還怪圓溜”,秋菊摸摸滿月屁股,也白花花圓溜溜的,淨是肉♪肉。

鐵牛注意到她的動作,“我們吃肉長大的,屁股都又圓又有肉,滿月隨我,就我沒他白”。

他把秋菊的手移到他屁股上,“你隨便摸,不收銅板”。

秋菊也不客氣,摸了幾把縮回手,裝模作樣的聞一下,“嘔,真臭”。

“來,我不嫌你臭,你說往哪摸我都行”,鐵牛摟著她,湊上去。

“呸,離遠點,渾身都臭”,秋菊按住他那不規矩的爪子。

兩個人在炕上相互聞臭,把滿月給折騰醒了,小毛驢聽到滿月的哭聲也騰的一下頭頂門簾看進來。

“唉……”

鐵牛爬起來胡亂穿了件衣服,給他兒子擦臭粑粑。

再回到炕上,小的醒著,兩個大的隻能老老實實的。

“小毛驢這麼稀罕他,改天我編個竹床,把臭小子扔給它帶”,鐵牛不痛快的想歪主意。

秋菊壓根兒沒搭理他,想到白天發現的,拍拍鐵牛,“雜物間的房頂漏了,估計是下雨下大了,把泥巴衝走了,有一塊兒都透亮了”。

“估計是那裏的草死了,泥巴就被衝走了,明天我看看”。

第二天一早,鐵牛上牆看了一下,隻有一塊兒泥巴掉了,他去河裏挖了半筐泥巴,找來小泉,讓他爬到屋頂上把泥巴糊上去,之後又鏟塊草皮鋪上去。

小泉利索的上了屋頂,秋菊倒是嚇的提口氣,生怕小泉再給踩通房頂掉下來了,而鐵牛、小泉、滿月都樂嗬嗬的,小泉走的時候還把小毛驢拐帶走,笑嘻嘻的說:“小叔,下次還喊我啊,房頂一聳一聳的,還怪有意⊙

吃了幾口覺得太膩了,要是有酸菜或是辣菜包著吃就好了。鐵牛的嘴被養叼了,不太吃的進去這白膩膩的肉,其他人都大口的吃著,畢竟也是加了香料煮出來的,膩了就喝口酒。

鐵牛也小抿一口,心裏暗歎:還是老頭舒坦,說不來就不來。

不知道這兩天家裏天天燉肉的原因還是因為小毛驢要生了,它也不進山了,頓頓守家裏。排骨、豬腸豬肺都燉吃完了,小毛驢也不好好吃飯了,活像是吃慣大肉了,清粥小菜它看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