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泓霏曉得三人是在做什麼後,也笑著加入了摸肚子的行列,三個人一驚一乍地笑鬧了一陣,安琪才笑道:“好了好了,別鬧了,嚇著寶寶就不好了。”
泓霏笑著收了手,索性在床邊坐下道:“你怎麼也不多睡一會?我****都要睡到九點鍾呢,你這雙身子的人竟這麼早就醒了。”
安琪忙道:“是不是我們太吵了,把你吵醒了?”說著看了絲蘿和茉莉一眼,兩個丫頭都低下頭去。
泓霏笑道:“倒確實是被你們驚醒的,不過我也沒有摸過人家的肚子,沒想到小寶寶這麼小就會動,也算值得了!”說著將被子擁了擁,幹脆與安琪平行半倚著床頭坐著道:“你也別這麼早起了,咱們倆如今在這裏呀是天高皇帝遠,誰也管不著咱們,”說著笑得跟隻貓兒似的:“咱們就在這裏說說笑笑,累了就睡一會!餓了就讓丫頭們給咱們找吃的來!”越說越覺得這個主意好,登時興奮地睜大眼睛問安琪道:“怎麼樣?”
安琪不由失笑:“倒是使得。隻是你如今這樣興奮,如何還睡得著?走了困還躺在床上豈不難受?”
泓霏動了兩下,躺了下去“咯咯”笑道:“咱們說著說著話,困了再睡!”
安琪笑著對絲蘿和茉莉說:“得了,你們倆也下去吧,放你們半天的假。”
絲蘿笑著說道:“奴婢們伺候慣了,如今初來乍到,真放了假,倒不知道該幹什麼。不如奴婢們在外候著,姑娘們有事兒再喊我們?”
安琪點點頭,泓霏笑道:“好丫頭,去歇著吧,有我陪著,不能累著你們姑娘。”
絲蘿和茉莉笑著出了屋子,向樓下自己的房間走去,見樓梯上一個個子嬌小的丫頭正在拿著抹布擦樓梯上的木質扶手,兩人和這裏的丫頭還不熟悉,也不知道那丫頭姓甚名誰,便向那丫頭笑笑,二人自顧下樓去了。
白夜這天在司令部忙了一天,將晚時分換了一身西服,上了車便向韋貝爾家的大宅去了。
車開到韋貝爾家門口,門子早得了內宅管家的吩咐,如今聽見是京州駐防司令部的車,又見車子副駕駛座上坐著一個不苟言笑的副官,忙忙地將門開了,放了車子進去。
車子在一座青磚小樓前停下,這樓一共三層,造型軒巧別致,白夜下了車,副官跟著他走至門口,韋貝爾家的管家也是個外國人,名叫弗朗西斯,此刻正候在門口,見他來了忙彎著腰道:“尊敬的白司令,歡迎您。先生和夫人正在等您,請進。”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便向內走去,白夜淡淡一笑,跟著他走了進去。
三人穿廳過廊到了一個會客室,屋內布置奢華,一男一女正坐在沙發上說話,見他進來,那韋貝爾先生站起來笑道:“哦,白司令,你來了,歡迎你。”
女的便是韋貝爾夫人伊麗莎白,白夜知道她的底細,曉得她該是年屆四旬,可是她那姿容妍麗的麵龐上絲毫看不出歲月的痕跡,仿佛上天對她分外地優待,使她雖已徐娘半老,卻仍然豔若桃李,姿容婉約。她羊脂白玉一樣的芙蓉麵上淡淡施了些脂粉,猶如一枚粉白細致的櫻花,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仿若涵著一泓秋水,波光灩瀲,她雖然麵容豔麗,目光卻微微透著些肅然,見白夜走進來,她慢慢站了起來,一身合體的旗袍襯得她宛如春桃熟杏,飽滿撩人,凹凸有致,白夜掃了她一眼暗暗想道,難怪蘇安琪美豔不可方物,乃母便是一名風姿綽約的絕色佳人。
白夜一邊同那韋貝爾先生客套,一邊向伊麗莎白欠了欠身:“韋貝爾夫人,感謝您和您先生的盛情邀請。”
伊麗莎白,也許該稱她為藍如煙,微微笑著說道:“白司令客氣了,能請到您,才是我們的榮幸。”那聲音嬌滴滴如黃鶯出穀,不愧是曾經的名伶,單這一管聲音便可迷得凡夫俗子心神欲醉。
可白夜不是什麼凡夫俗子,他從小在脂粉堆裏打滾,到如今見過的名媛淑麗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且他還身負向藍如煙泄密的“重任”,如何會心猿意馬?更何況,對麵這位韋貝爾夫人,搞不好什麼時候就要搖身一變成為自己頂頭上司的丈母娘,他如何敢露出半點不妥行跡?忙笑著客氣道:“哪裏哪裏,夫人實在是抬舉我了。”
藍如煙笑了笑,韋貝爾先生已邀白夜坐下了,眼見二人要談些大事,她對韋貝爾先生說道:“親愛的,我去廚房看看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你們先聊一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