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那段時間裏,溫硯白從未說過愛她,但他什麼都給她最好的,哪怕她後來恃寵而驕各種鬧脾氣,他也想方設法哄她,冷然的麵龐下更多的是對她的獨特寵溺。
可最後,他們又是怎麼分崩離析的呢?
季筠柔記不太清楚了。
隻記得有一次她從醫院檢查身體回來。
被突然闖進家裏的男子挾持,用來威脅趕到的溫硯白。□□
從他們的對峙聲中,季筠柔知道了綁架自己的人騙了溫叔叔一大筆錢,在國內待不下去就跑來了美國。
結果到了美國後也被溫硯白各種圍剿,這一次,是被逼急了,所以他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但對方顯然還是想要活命,所以想用她的性命安全來求溫硯白給條活路。
季筠柔怕得要命,也在盡量保持自己的冷靜和理智,不想給溫硯白添麻煩,好讓他順利救下自己。
誰知溫硯白卻說:“我想……你搞錯了,你手裏的這位,是溫擇陌的軟肋,不是我溫硯白的。”
一句話,讓季筠柔愣怔在原地。
他當真……不在乎她的死活?
之後子彈穿過玻璃,劃開她肩膀,刺入歹徒的心髒。
她的肩上永遠留下了一條醜陋的疤,一條……時刻提醒她季筠柔不是溫硯白軟肋的疤。
而男人在她差點死亡的事件上表現得冷靜、理智和無情,也讓她意識到,在那些日夜、情到濃時,她問他愛不愛自己,他的沉默不答代表著什麼。
代表著他溫硯白真的不愛她季筠柔。
季筠柔在自己二十歲生日的那天,收到了三份東西,醫院的體檢、英國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和死心。
她在咖啡店約了溫硯白見麵,提出分手……不,是解除協議關係。
從那以後,她回到她的位置、他在他的世界,他們之間互不相幹。
在往家走的時候,她其實一直在期待溫硯白追上來,解釋他愛她、他要她。
可是她沒有等到,回望的時候,來路空蕩無人。
一切都像是在嘲笑,隻有她這個傻子把兩年的日日夜夜當真了。
後來,她就走了。
她帶走了別墅裏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包括一條溫硯白放在她床上的項鏈。
以絕對幹淨利落的姿態消失在他的世界。
再之後,她也沒怎麼聽到過溫硯白的消息了,隻是偶爾會有小道消息說他死在了一個雪夜,也有消息說他去了香島搖身一變成為了大集團的繼承人。
前者讓季筠柔痛哭,後者會有慶幸他還活著。但更多的是她在自嘲自己竟然還忘不掉他。
所以為了更好地遺忘,她便按部就班地在歐洲進修、創業、幫季家處理國外的公司,變得很是忙碌。
她沒有回國去和溫擇陌訂婚,為此和父親大吵一架,基本放棄了與國內的聯係。
直到兩年前她收到父親突如其來的死訊,打算回國見他最後一麵。
那時景城已經物是人非,溫家倒了,季家也受到牽連,幾乎一蹶不振。
所有人都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溫硯白的報複。
甚至就連她父親的死都與溫硯白有關。
後來,季筠柔去香島進行航班轉機的時候,思緒萬般不寧。
她無比想要弄清楚父親去世的真相,也願意讓出自己的股份,換溫硯白放過季家。
所以她放棄飛去景城,直接去往溫瑞。
但溫擇陌找上了她,說溫硯白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再之後,他們就在機場高架上出了車禍……
她還記得,當時有好幾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