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電視畫麵,雖然臉上毫無表情,但眸光裏還是掩飾不去的擔心。
這時,電視突然被步入客廳的季筠琛摁滅了。
他放下遙控器走過來, 蹲在沙發前, 與她平視。
對季筠柔來說, 季筠琛的眉眼很是陌生, 但裏頭卻對自己有著親人一般的心疼。
他說他是季家的養子,這一次是受家族所托來香島尋她的。
他的話, 季筠柔並不全信,因為那天溫硯白說的在景城的親人裏,並沒有這一個哥哥。
許是從她眼底看到了防備之意,季筠琛眼神裏有一絲受傷,隨後,他輕撫著她的頭頂,堅定地告訴她:“乖,哥哥一定帶你離開。”
“走不掉的。”季筠柔聲音平靜地為他這段“擄人”計劃,畫下句號,“溫硯白掌控著香島的許多資源,一旦我們在外露麵,就會被他的人找到。”
季筠琛搖頭,眼底是自信:“溫氏有陸路、有空路,唯獨沒有掌控的就是水路。我們走水路。”
季筠柔愣了愣,神情有些茫然。
這一點,她先前計劃逃離的時候,確實沒有想過。因為按照她的以為,溫氏應該也有參股港口碼頭。 季筠琛捏捏她的臉頰,語氣疼惜,微帶自責:“對不起,是哥哥來晚了,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受苦?
季筠柔仔細想了想,其實跟了溫硯白後,她好像從未吃過什麼生活上的苦,最苦的時候還是三天前餓了一晚上的肚子……
“你現在失憶,有很多事情不記得,所以哥哥會把你想知道的,都告訴你。隻是有一點,以後一定不能再和溫硯白有交集。”
季筠柔:“我和他之間,是有什麼仇嗎?”
她還挺想知道,自己從前是怎麼傷害他的。
季筠琛沉默了一瞬,淡淡道:“其實主要為難他的人是小陌,你還挺喜歡他的,隻是你寄養在溫家的時候,見多了一些事,但凡你對他好一些,他的下場就慘,所以你在他的一些遭遇上隻能表現得漠不關心。”
“這些年……溫硯白其實一直在報複景城溫家和季家,或許是因為年少的不幸,又或者是他母親的原因,他對我們季家也很仇視,為了複仇,他已經整垮了溫家,現在也收購了季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再多些他就能掌控季氏,到時候父親為之奮鬥了一生的事業就不得不拱手送他了。”
“而他費盡力氣把你藏在他身邊,是因為你身上有父親遺囑裏隱藏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擁有你,他也就擁有了季氏。”說到這裏,季筠琛摸摸她的頭發,“你先前很喜歡他,但是柔柔……從他對我們父親下手開始,你們便再也回不去了。”
季筠柔搭在膝蓋上的手,倏地捏緊了衣服:“他對爸爸……怎麼了?”
季筠琛垂了下眼,坦白道:“他認定了他母親的死跟我們父親也有關係,從掌握溫瑞的大權後,就各種蠶食景城溫家和我們季家的產業,逼得父親病重也要主持大局,最後累病過去。好不容易快治愈了,溫硯白去醫院看望他……結果等我到的時候,父親就已經……”
季筠琛停下贅述。
而季筠柔的心情很是複雜。
她凝眉看著茶幾,一言不發。
“現在,哥哥隻剩你一個親人了,無論付出什麼代價,哥哥都會代替父親保護好你。”季筠琛眼神堅定,“等到去景城後,我們就去英國,我不會再讓他有機會找到你、傷害你。”
“……嗯。”季筠柔看著眼前可以算是陌生的男人,遲疑地點了點頭。
季筠琛欣慰地笑了笑,轉而去聯係景城的人,讓他們幫忙處理季筠柔的身份問題。
而留在客廳裏的季筠柔,看著季筠琛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