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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決然又淒楚的麵孔,雙手死死握著,雙眼緊閉,一滴眼淚從眼角處流下,從蒼白的臉頰緩緩淌過,浸濕了枕頭,黑帝斯不知為何,心裏居然心生不忍。
該死的,他自認自己已是冷血動物,他的心早就在幾年就被狗啃了,為何還會對一個女人心生不忍?真是見鬼了。
“收起你的眼淚,告訴你,你的眼淚不會讓我心軟。”他冷酷地瞪著她蒼白的臉色。對她說,也是提醒著自己,她不值得他心軟。
左千舞睜開眼,迷蒙的淚水濕了雙眼,他藍眸一片駭人的冷酷,雙唇抿成無情的線條,雖然長得也很英俊,但這種披著羊皮的狼更讓人害怕。
心裏自嘲一笑,這樣的男人,怎會讓淚水給溶化呢?
如果他輕易心軟,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穩坐世界第一黑道頭子了。
“你笑什麼?”他驀地怒斥,不明白胸口為何會疼得厲害。
左千舞冷笑:“我笑你。”
“笑我什麼?”
“我笑你枉為黑道上的厲害角色,卻對付不了一個十八歲的少年。”
“你!”黑帝斯眯起雙眼,聲音森冷:“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不外乎是你想懲罰我,或是欺負我,然後再讓極哥哥傷心,悔恨,我說的對吧?”
輕笑一聲,他伸出手來,撫上她細嫩的臉頰:“聰明的女孩!”
她看進他的雙眼,雖然他說話語氣輕柔,但那片森冷的藍眸仍是無情的讓人駭怕。她強自忍著心頭驚顫,冷冷一笑,嘲諷道:“你也很聰明,但你卻無恥的讓我不屑。”
脖子倏地一緊,她呼吸困難地掙紮著說:“你不正麵與極哥哥交鋒,卻從我身上下手,不是無恥是什麼?我瞧不起你,我,我,鄙視你―――”呼吸越來越沉重,臉色開始漲紅,聲音漸漸低弱,至今聽不見―――
被說中痛處的黑帝斯恨恨地想把她掐死,但看到她漲紅的臉,以及漸漸青白的臉色,又悚然一驚,趕緊放開她,她重新得到呼吸後,大口大口地呼氣,喉嚨卻傳來火辣辣的疼痛,嗆得她連連咳嗽。
冷冷注視著她,黑帝斯唇角輕扯出嘲諷的笑:“一逞口舌之快的下場如何?”
左千舞抬頭,捂著受傷的脖子,艱難地說:“很難受。”
“很好,你還算有自知之明。”
“可是,你更讓我不屑!”她冷冷別開眼。
“你―――”黑帝斯大怒,一把捉住她的頭發,使勁扯到自己麵前,讓她痛苦的臉對著自己,恨恨地說:“你好像還沒有自知之明,這是我的地盤。”
忍著痛,她回應:“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折磨我來報複極哥哥麼,來啊,我不怕。”
黑帝斯胸口一緊,對上她眼裏一閃而過的鄙夷,不知為何,心頭卻難受起來,但老是聽到她開口閉口極哥哥長極哥短的,更加憤怒,抓著她的頭發的手上再度使勁,看到她疼得蹙起眉頭,心裏痛快一笑:“好勇敢的女孩,佩服。隻是,你以為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就讓我心軟放了你?做夢!”手掌倏地一甩,她被狠狠摔在,他居高臨下看著她過了半晌才掙紮著爬起的身子,陰陰地說:“想知道我會怎麼折磨你嗎?”
她是仇人宣元極的示婚妻,他發誓要把宣元極碎屍萬段,銼骨揚灰,以消心頭之恨。但那狡猾異常,他與他鬥了數年,還是不分勝負,想來就覺鬱悶。他黑帝斯在道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狠角色,令人聞風喪膽,犯在他手頭的黑道人物不計其數,想不到,卻會栽在那小子手裏。對他更是痛恨,但這數年來仍是無法把他鬥跨,心頭的仇恨更是生了根發了芽,失去理智的情況下,他抓來了他的未婚妻,他暫時對付不了他,那麼就把一切的怒火和仇恨發泄在他的示婚妻身上也好。
他知道這樣做確實很小人,但誰叫她倒黴的是宣元極的未婚妻。活該!
看著他陰冷的麵孔,左千舞心裏地厲害,她當然不會白癡的以為他會放過她,或是對待貴賓一樣對待她,她見識到他對極哥哥的仇恨,而他根本無法對付極哥哥,所以隻得憤怒地轉移目標,轉而對付她。
“你不是被稱作為黑道教父嗎?地獄撒旦嗎?居然還對付不了極哥哥,就跑來對付我,你也不過如此。我鄙視你。”她再度不屑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