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停頓,卻正是早前在林狼鎮遇到的“賭色酒殺”四大惡人。
其中那凶丐老幺目光毒辣,狠狠地望向胡鶯兒和林夏,恨不得要撕吃了兩人般,顯見傷勢痊愈了。
金鼠老兒嘿嘿冷笑道,好大的氣派,胡寨主是要立威,還是想要群毆我等老弱病殘之輩哩。
胡龍客氣地抱拳說道,哪裏哪裏,不知諸位兄弟可否到大堂一敘。
凶丐粗聲粗氣地說道,少他娘的來這虛套子,咱哥兒們手底下見真章。
胡龍看了看四人,也不再說話,帶頭向廣場上走去。
一行人來到演武場內,還未站穩陣勢,凶丐就哇呀呀叫著,衝到陣前,點名要鬥胡鶯兒,好報前日的一箭之仇。
胡龍皺皺眉,還沒說話,胡鶯兒已經一點腳尖,翻身從馬背上躍起,一招輕盈俊俏的“燕子三超水”,飄到了陣前。
寨眾一片叫好聲,胡鶯兒驕傲地向四周抱抱拳,這才懶洋洋地衝凶丐說道,怎麼著,你又皮癢癢了,想讓小姑奶奶再廢你一次吧。
凶丐氣得哇哇大叫,從背上抽出一條重達七十九公斤的熟銅長棍,嗚地罩頭,對著胡鶯兒就是一招“力劈華山”砸了下來。
兩個人鞭來棍往,飛身就戰成了一團。
俗話說,一力降十會,這次凶丐有趁手兵器在手,胡鶯兒和他交上手來還是比較吃力的。
時間一長,胡鶯兒就有些吃不住了,她完全展開蛺蝶戲花身法,翩翩飛舞在凶丐周圍,使用其父親胡龍傳授的神出鬼沒的“飛沙盤龍”鞭法來遊鬥對手。
半個時辰過去,凶丐氣得暴跳如雷,就是沒有辦法貼近對方半點,看得同伴三人不禁暗自搖頭起來。
眼見凶丐漸漸力乏手軟,胡鶯兒突然賣個破綻,閃電般欺身而入,噗地張口,嬌聲叫道“小心暗器”,嚇得凶丐趕緊回棍護眼,卻被對手所欺,竟被胡鶯兒聲東擊西地揮鞭猛擊,硬生生地削斷了他的右腿小脛骨。
在胡龍的“手下留情”叫聲中,胡鶯兒額鬢見汗,得意洋洋地退了下場。
凶丐臉色慘白,被矮子醉猴弓身搶回,落敗退下場去。
胡豹一見小妹開場立功,頓時急不可耐地跳入場中,高叫道,誰來領死。
眼見凶丐再次受傷,醉猴大怒,一個淩空高翻,和身撲向場中叫囂的胡豹。
胡豹一挫身,展開純熟的八八六十四路大開碑手,就和醉猴戰在一處。
話不多贅,數十個回合過去,醉猴突地射出漫空酒箭,運起硬氣功,拚著挨了對手一記開碑手,借機飛腳踹在胡豹胸膛上,硬將急躁的胡豹給踢得滿口噴血,踉蹌地敗下場子。
愛徒受傷,“裂虎手”雲銅怒氣*,飛身下場,待要挑戰醉猴,卻被妖裏妖氣的少婦青虎迎了過來。
雲銅本不欲與女鬥,卻被青虎先期纏了上來,隻見對方花裙繡腿,拈花聞香,重重裙影中夾雜著狠毒的撩陰腿掏心腳等下流手段,隻害得雲銅差點招架不住,節節敗退。
雲銅悲怒難當,旋身展開大開碑手,沒想到一分掌,掌風卻拍起了對方穿著極少的薄紗輕裳,滿眼都是青虎袒胸露背的赤裸身姿,害得雲銅趕緊低頭,氣得差點沒有背過氣去。
見此情景,“陰陽扇”花子虛暗道不好,待要飛身去替換雲銅下來,卻早見場中的青虎揚手飛帕,衝著雲銅就是一拋,紗巾手帕中飛起一片粉紅的煙霧,頃刻籠罩了雲銅全身。
銷魂蝕骨霧,胡龍驚叫道。
可憐英雄難過美人關,就聽悲聲慘叫,彩霧散去,雲銅已是氣絕倒地,臉龐都被毒霧腐蝕得麵目全非了,真是慘不忍睹,哪裏還有點人的樣子。
青虎淫笑著冷聲叫道,血債血償,這就是你雲銅當年殲滅我那九位血虎兄長的代價。
重傷在身的胡豹悲叫一聲“師傅”,急火攻心,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林夏看得滿臉冷汗,連馬上的胡鶯兒也是臉色發青,再也得意不上來。
胡龍悲怒難禁,待要說話,卻見“陰陽扇”花子虛扭身躬身說道,幫主,請恩準屬下場去考校一番。
胡龍沉重地點點頭,低聲囑咐道,軍師在意。
花子虛應了聲“是”,轉身下場,挽起袍衣,衝青虎抱拳說道,閣下好毒的手段,老夫不才,情願領教一番。
第六章天殘地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