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裏軍這個時候則拚命朝著這些架橋的勇士拋射羽箭,其他地方的兵力也朝著聯軍集中突破的戰線中央運動。架橋的敢死隊員死傷累累,但還是完成了他們的任務,這些幸存下來的勇士,可算是為子孫後代積了大德了……
第二波衝鋒的聯軍官兵也發出了大聲呐喊,他們都是批堅執銳的甲士,不管原來是長槍兵還是刀盾手,這會兒都人人手握長刀的盾牌。在軍官的帶領下,一路便步向前。前麵的兄弟已經用性命打開了前進的道路。他們需要做的,就是衝進敵人的壕溝裏展開肉搏。
二十七個營,超過10000名甲士排成閃耀的縱隊,仿佛就是二十七道鋼鐵洪流,滾動著向前。這些來自中原的武士,他們最拿手的本事,其實還是橫刀裏麵見紅的肉搏戰!鋼甲藤盾給了他們最好的保護,手中的橫刀又無比鋒利。還有什麼樣的敵人不能斬殺?明軍也罷、藩軍也好,這些華夏武士雖然擁有這個時代最強的火力,但仍然將白刃突擊當成了決勝的手段!
“這幫漢人……”
伯顏站在高處,看得清楚,臉色自然難看到了極點。對手打得太幹脆了!沒有什麼奇謀妙計,甚至連極大的火力優勢都不怎麼發揮,就是用火力掩護步兵衝鋒,用血肉,用白刃打垮對手。
這說明,對方的主帥對自己的戰士極其自信。而且,伯顏現在也認為那名英太子有這種自信的本錢。看看那些亮晶晶,銀光閃閃的鋼甲兵就知道了,刀砍不動,劍刺不入,隻能拿狼牙棒和釘頭錘砸……
二十七道鐵流這時已經開始加速前進了,可是隊形依舊良好。對麵的德裏軍仿佛發瘋一樣的在射箭,不是將羽箭射向壕溝裏麵還在不顧一切加固浮橋的聯軍敢死隊。而是想用亂箭抵擋住這二十七道鐵流。可是用熟鐵打造的箭頭,打再聯軍戰士的鋼甲上麵,除了濺起幾個火星,又能有什麼效果呢?
“全都亂套了!”在高處俯瞰的伯顏微微搖頭。德裏新軍完全慌亂了,他們根本不是那些鋼甲兵的對手……如果古拉姆近衛軍還在,或許還能抵抗一二。可是靠這些新兵,今天晚上這座軍營就要淪陷了。如果不能及時燒掉河上的浮橋,恐怕連德裏城都保不住!
德裏城內的守軍還不足3000人,可空虛得很啊!
“來人!”伯顏低聲喚來了親隨,“叫上我們的人,都退到德裏城內去。”
那親隨怔了怔,“都統,咱們這就要走了?”
看來這親隨也是有眼光的,這仗能不能打,看看就知道了!
“先回德裏,做好準備……”伯顏苦笑道,“現在就看蘇丹能不能得手了。他的古拉姆近衛軍還是不錯的,清一色的重甲騎兵,都是最好的戰士。”
那親隨是個蒙古老兵,聽了這話兒,隻是歎了一聲:“這等重甲騎兵俺們在歐羅巴也見多了,隻要弓馬得力,不難對付的。”
“弓馬……”伯顏的眉頭忽地一擰,仿佛想到了什麼。蒙古人的看家本領不就是騎馬射箭嗎?騎射可是轉破這種重甲騎兵的!重甲騎兵跑得慢,追不上輕騎兵,很容易被輕騎兵用回馬射收拾了(曆史上滿清在八裏橋的蒙古騎兵正好遇上了跑得比他們快的槍騎兵,所以就悲劇了,不過13世紀的戰馬還沒有後世那在體力和速度)。
現在就不知道這些入侵天竺的漢人有沒有好的輕騎兵了,如果他們有那麼幾千八旗馬隊,德裏蘇丹可就要偷雞不成蝕把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