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名字被並排提及,難免多了幾分曖昧。
餘明說:“之前還碰到過他倆一起學習。”
黎煙的呼吸緊了一下,目光看過去,沈縱京不疾不徐地看了餘明一眼,懶洋洋接:“哪次?”
“哦,就是那次在圖書館,你倆給這一屆的押題複習大綱。”
吳方呦了一聲:“你們還約學習?下次叫上我唄。”
沈縱京:“學習這事叫你幹什麼?”
吳方回:“我也學習。”
黎煙鬆了口氣,呼吸間濕濕冷冷,沈縱京轉頭,壞勁看她一眼:“你臉怎麼了?”
她的臉紅得不成樣子。
一半是被風吹的,一半是因為學習這兩個字。
沈縱京這話把所有注意都轉移到了她這兒,她說:“凍的。”
仍舊是萬年不變的理由,但是偏偏在場每一個人都能被她的模樣騙過去。
沈縱京邊戴護腕邊回了一句:“不禁凍。”
這三個字禁不住細想,她捂唇咳嗽了一聲,似乎印證了這三個字。
吳方笑嘻嘻說:“學妹去休息間唄,那兒有窗戶,視野也好得很。”
餘明扯他一把:“得了,人學妹一會兒沒準還上課去。對了,林子航來了沒,就等他了。”
“沒,他最近不是分手了嗎,剛他前女友說來把之前的東西還他,兩人這會兒估計在休息間呢,要不我出來吹什麼冷風?”
林子航,前女友,休息間。
黎煙皺眉:“林子航和陳苒怎麼了?”
吳方說:“不清楚,不過縱爺沒準知道,之前林子航找他約了好幾場酒。誒我縱爺呢?”
“去球場旁邊的資料室了,”餘明的下巴朝左邊指了指,“有個活動的對接人臨時要個東西,他剛過去。”
黎煙不動聲色地往看台上看了一眼。
沈縱京的煙盒跟火機都還在,那件衝鋒衣也還在看台上,她放得急,隻隨意折兩折,領口壓了點細細的褶。
像抓痕。
她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手背那一小片紅。
她的皮膚是真挺嫩的,一擦碰就起紅印子,一開始跟沈縱京鬼混的時候,什麼刺激瘋狂的都試過,身上常有些印子,尤其是腰身。
所以那段時間她都穿過膝的長裙,還在京藝一度風靡。
吳方坐在她旁邊,沒話找話跟她聊天。
她心不在焉地回了一會兒,看了眼時間:“我回去上課了。”
這個時間正好趕上最後一節課。
吳方說:“下回你跟沈縱京學習叫上我唄,說真的,我期末都快掛了。”
黎煙嗯一聲。
從球場離開,她沒回教學樓,繞了一圈去了資料室。
資料室裏的打印機嗡嗡作響,沈縱京在窗邊吹風。
空氣中有甜冷的蜜桃味,沈縱京的指間玩著一根煙,沒打。
黎煙進去的時候,他正捏碎第二粒爆珠,蜜桃味更濃重幾分,滲進每一次呼吸間,勾起細細密密的癢意。
她走到沈縱京對麵,沈縱京瞥她一眼,手背碰她的耳根:“凍成這樣?”
她的耳根還是紅的,滾燙,周圍的肌膚冰冰涼涼,酥|麻癢意順著帶著灼燙滲到周遭,她顫栗一下。
“我怕冷。”
他的腔調懶散又壞:“喜歡熱的?”
她的耳根又被揉了一記,猝不及防,心跳也酥|麻一刹。
“混蛋。”
沈縱京笑了一記,邊笑邊收打印機的資料,他還真是正經八本來打印的,收完說:“我走了,記得鎖門。”
言下之意是不打算陪她玩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