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r Abdul的《babydoll》
“Bite me, bruise me,
輕咬我直至淤青
Leave me like you do,
我深知你會離去
Darling, I''m callin'',
親愛的我呼喚著你
Lay me in my tomb,
將我置於墳墓中
”
她在纏綿腐壞的唱詞裏,再一次轉頭。
微卷的發尾勾纏著他的右手手背,白桃的甜意濃重。
沈縱京的視線指了指卡槽的煙盒
薄荷冰爆。
問:“還抽煙嗎?”
看上去還記得去年給她滅煙打掩護這事。
“不抽。”
“抽黃鶴樓還是萬寶路?”
“蜜桃雙爆。”
大概是覺得有意思,他再一次側頭,與此同時打方向盤,把車停在了一家便利店外,下車。
她也拉車門,他回:“不用下。”
回的時候打了根煙,他打煙的動作也挺帥的,機匣扣動,哢噠一聲,火舌從虎口躥起,而他的領口跟火舌一起,被晚間的風吹得晃動。
她還是下了車。
不知道是因為太悶,還是不想繼續安靜腐壞下去。
沈縱京正往便利店的方向走,在門口掐了煙,肩身被店裏的燈光打著,回身問:“糖也要桃子的?”
她點頭。
沈縱京折身進去,拿了一袋糖,一盒蜜桃雙爆,回賬台的時候視線掃到她手腕的傷,又折回去,拿了盒酒精棉球。
她知道沈縱京跟周昊的關係,周昊讓他來,是十足的信任。
而周昊自己沒來的原因,不隻是因為那場比賽,即使沒有那場比賽,他也來不了。
兩人的兄妹關係挺見不得光的,周昊沒法光明正大處理這件事。
見不得光。
克死母親的小掃把星。
似乎是她十九年人生裏的兩個詛咒,與那道傷疤一起,牢牢融在她的骨血裏。
在沈縱京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從他那兒接了那盒煙,磕出一支,咬在嘴裏。
傷口被棉球裏的酒精一浸,生出細細密密的疼意,其中還摻雜著點癢。
仿佛這時候才有了一絲活氣。
她問:“你給我買煙,周昊知道嗎?”
沈縱京散漫地笑,一身吊兒郎當又分外耀眼的公子哥勁:“你抽煙這事,你哥知道嗎?”
一來一回的交鋒,她低頭從兜裏抽火機,熟練地扣機匣。
哢噠一聲。
一簇火舌躥起來。
眉眼被映亮一瞬,她才後知後覺地記起來,十分鍾前,她是想過腐壞在這個安靜長夜的。
挺認真地想過。
挺認真地做完了決定。
仿佛就是一個挺平淡的,早就該做下的決定。
這個決定在現在有一瞬動搖。
蜜桃的甜意擴大,她輕聲問:“你女朋友抽煙嗎?”
“沒女朋友。”
他聽出她話裏隱含的問題,答得挺直白。
“那喜歡抽煙的女生嗎?”
她的眼睫很翹,皮膚很白,毫無攻擊性的長相,如果不是周身厭世的頹意,很容易讓人想起乖軟的鄰家妹妹。
沈縱京側頭:“我喜歡的姑娘什麼樣,我就喜歡什麼樣的。”
黎煙的裙擺被風吹得飄,她低著頭,認真地捋著,長發也被風吹得晃呀晃。
“沈縱京,你看起來有點壞。”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