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用針將鬼哭藤的藥性給她渡進去,你們去熬一大盆藥水來。”雲塵影將配好的藥遞給儲老三。

儲老三連忙去熬藥,關乎性命的事兒,他信不過別人經受。

雲塵影扶起小女孩,小女孩的身體已經完全變硬,睜著猩紅的眼睛,四肢僵直,連彎曲都彎不了。

她正要施針,外邊連著兩道聲響,瓦片嘩啦作響,有什麼東西掉了下來。

窗戶被風吹開,雲塵影下意識撫上做好的毒粉,夜風吹來,青衣如碧的容琛自窗戶中進來,神情冷漠、悠然自得,不像是走窗戶,比走紫清仙宮的正門還要習慣。

雲塵影悄然收起毒粉:“宮主?”

他怎麼來了?

容琛不答,左手一動,看不清他結了什麼印,張遠山二位、言笑從外麵被綁著掉進來,摔成一團。

張遠山二位如何,雲塵影不太關心,她擔心的是言笑被懲罰。

雲塵影連忙道:“宮主,言笑今日所作所為,都是替我出頭,若有不是,我願替言笑承擔。”

“包括去天劍宗也是替你出頭?”容琛冷笑,“若不是本尊半夜碰上,她這樣的修為,真當天劍宗內那幾把劍吃素?”

容琛所言,完全沒把天劍宗的人放在眼裏,而是擔心那幾把劍。

言笑被束縛,也不敢掙紮,單膝跪在地上。

雲塵影沒想到言笑這麼實誠,真要今夜就去天劍宗,但她絕不可能讓言笑一人背鍋:“她是為了幫我,宮主若要責罰,請責罰我。”

雲塵影同樣學著言笑,單膝跪地,她跪地的那一瞬,容琛瞳孔一縮,不著痕跡偏了偏身子。

“好,這可是你說的。”

容琛解開言笑的束縛,言笑擔憂地看了眼雲塵影,但礙於容琛,不敢多說話。

容琛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起來吧。”

雲塵影起身,她為了抑製這個蛇鼠雙王毒,腿上是施針最多的地方,現在雙腿隱隱作痛,但她忍習慣了,如常站起來:“這二位是?”

容琛解開對張遠山二位的束縛,張遠山咳嗽幾聲,現在人在屋簷下,他也都招了:“我們並無惡意,隻是因為這位仙子能拿出陰陽鬼哭藤這種珍稀的藥材,還精通解毒,我們一時好奇,才跟過來查探。”

張遠山慌忙解釋:“但我們並無惡意啊。”

雲塵影望著容琛,直到容琛別開臉:“這是你的事。”

雲塵影這才道:“我的陰陽鬼哭藤都是這位尊上所贈,至於解毒……我同貴宗毒聖有些淵源,做過她的藥童。毒聖婆婆還給了我一方玉佩,引薦我入玄極藥宗。”

“我來懸泉鎮,並非別有目的,還請二位回玄極藥宗替我分說一二。”雲塵影來懸泉鎮如此紮眼,一定會被調查,這位張遠山雖然沒說是玄極藥宗讓他來調查,但也相去不遠。

張遠山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毒聖?

毒聖常常獨來獨往,同宗門任何一個人都不親厚,連長老們都擔心毒聖會離開宗門。

沒想到毒聖還讓她的藥童來玄極藥宗,雖然隻是藥童,但毒聖這麼多年從沒一個藥童,在這種情況下,說是藥童,其實和毒聖弟子也差不多。

這,說明毒聖還眷戀宗門。

張遠山激動得臉發紅:“我一定會去告知長老。”

雲塵影點點頭,讓張遠山二人回去了。

處理完此事後,她不耽擱一點時間,給小女孩施針。雲塵影最不怕的就是施針,若對於普通人來說,半年時間練就這麼好的針法可能聞所未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