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修士是來懸泉鎮求醫的,算是能理解薛瑗的心情。母親病了,她情急一些,也不算大事。

薛瑗如同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真的嗎?他在哪兒?”

薛懷瑾經驗更足,讓她別那麼衝動:“小心,玄極藥宗都要花大功夫才能治的毒,哪兒那麼好治。”

那名修士一指雲塵影的方向:“就在那兒,你們愛信不信。”

薛瑗純屬死馬當作活馬醫,她不能再在這事兒上掉鏈子了,自從雲塵影冤死的事被公布,薛瑗的一舉一動並不再像之前一樣被無條件信任。

就連花青都不如以往信任她。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現在,她必須要至孝至純,才能在天劍宗活下去,否則,義女……終究名不正言不順。

薛瑗擦幹淨眼角的淚:“懷瑾哥哥,無論真與假,我都一定要一探究竟,隻要能救母親,讓我付出任何代價我也願意。”

薛瑗快步擠進人群中:“請前輩救我母親——”

親字未完,薛瑗呆立當場。

那個正仔細給一名修士刮骨療毒的綠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雲塵影。

她、不是死了嗎?

“借過。”薛懷瑾撥開眾人,手中長鞭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你的東西!”旁邊有人給他撿起來,他卻充耳不聞。

雲塵影……

薛懷瑾從未想過,他還能再見到雲塵影,活著的雲塵影,她沒死,一身的毒和傷,她居然沒有死。對,當初她獻祭兩魂兩魄都要活,怎麼會輕易去死呢?

天劍宗的弟子們也有驚訝,但並無薛懷瑾這樣的感觸。

白所放聲:“雲塵影?”

雲塵影仔細刮骨,微微抬眸,見到白所狐疑、厭惡的臉:“有事?”

她沒想過隱藏身份,藏不了,修為低哪怕易容術都會被發現,反而有許多不便。

白所聽到這冷淡、理直氣壯的聲音,有些不習慣。之前哪次叫雲塵影,雲塵影不是用討好的神色望著他,這個凡間女子,來天劍宗享受了這麼多東西,在白所看來,自然該討好他們這些被侵占了東西的正牌弟子。

可惜現在這麼多人,白所也不好做得太明顯。

他道:“你既然活著,為什麼不傳一個信給天劍宗!有人以為你死了,把你這條命都算在了瑗瑗的頭上!”

白所想想,雲塵影不就是拿死給瑗瑗潑了髒水?本來沒多大事兒,但她死了,就顯得瑗瑗的過錯不可彌補似的。

刮骨療毒進行到要緊關頭,雲塵影沒心情和他辯,隻道:“別問這種過於蠢笨的問題,浪費唇舌。”

說完斂眸,再不理他。

一些天劍宗不喜歡雲塵影的弟子都臉色古怪,他們知道白所喜歡薛瑗,可這也……太激動了吧。雲塵影當初是被天劍宗處死,她不傳信給天劍宗,難道不正常?

言笑站在雲塵影旁邊,不善地看著白所。

言笑不知來龍去脈,但同樣認為白所腦子有些問題,照他所說,雲塵影差點死了,他卻不關注一條命差點沒了,反而關注那位瑗瑗因此事受了委屈?

言笑在紫清仙宮地位頗高,但不代表她不懂人情世故,從雲塵影稀爛的天賦中,便能猜到她或許在天劍宗時人人可欺。

白所被雲塵影說了一句後,臉上掛不住,便衝上去想教訓雲塵影。

言笑的彎月雙刀一青一紅,旋轉著擋在他身前:“再敢上前,我的刀可不長眼。”

白所急急止住腳步,本有怯意,但一想,雲塵影來自凡塵,在修真界無親無故,沒人會真的護住她,便沉聲:“這是天劍宗內部之事,閣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