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陸嘉音有很多問題懶得說也懶得解釋,隻會用那雙了然一切似的眸子淡淡地掃你一眼,神秘又孤單。
願意溝通是陸嘉音跟顧亦在一起之後最直觀的變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輔導員頓了幾秒沒說話。
陸嘉音知道她在質疑,於是心平氣和地解釋:“不知道您見沒見過完全不會對子女負責的家長?不是叛逆或者逞強,這個電話我真的認為添我自己的更合適。”
顧亦站在辦公室外,能透過走廊裏的窗子看見陸嘉音。
她的一隻手肘隨意地搭在桌邊,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顧亦看了眼時間,兩人聊了已經20多分鍾了。
陸嘉音是玫瑰。
如果說以前她是那種一眼看上去就特立獨行的黑玫瑰,現在的她就是厄瓜多爾產的那種薄荷綠色的玫瑰。
仍然特別,但眉眼間那股神秘莫測漸漸變得柔和,淡化了若有若無的淡漠和攻擊性。
本來顧亦是出來辦些事情,路過學校,想順便送陸嘉音去酒吧。
結果陸嘉音一出教室就跟著老師走了,顧亦隻能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們身後,站在辦公室外麵等她。
其實顧亦當時有點想攔下那位老師問問又出了什麼事,畢竟上次陸嘉音被叫到辦公室的事情他還耿耿於懷。
但陸嘉音梳著馬尾辮走在老師身後的樣子看著有點乖,顧亦一時沒舍得打破她這份反差的可愛。
翻了翻論壇,沒看見什麼不好的言論,他才鬆了口氣。
陸嘉音在裏麵跟老師聊了半個多小時,顧亦就靠在走廊裏百無聊賴地等了半個多小時。
半個小時後,陸嘉音起身同老師告別。
窗外已經接近黃昏,晚霞染紅了一片天際,辦公室中央有一把椅子不知道是誰放的。
她驀地想到那次顧亦推開辦公室的門,拖了把椅子大咧咧地坐在辦公室正中央、對著一眾老師開懟的樣子。
已經三天沒見去工作室了,陸嘉音就在這樣相似的場景裏格外想念那張總對她掛著笑容的臉。
陸嘉音推開辦公室的門,就像推開了魔術匣子,剛才還在心裏嘀咕的人就站在門邊。
她動作略一停頓,想問問顧亦怎麼在這兒,礙著輔導員就在身後看著,陸嘉音也不好多說,隻淡淡道:“走吧。”
顧亦輕輕“嘖”了一聲,兩隻手插在褲兜裏,慢悠悠地邁著步子跟在陸嘉音身後:“跟老師聊的時候就帶著笑,跟我就冷冰冰的兩個字,走吧,走去哪兒?”
“你想去哪兒?”
“當然是,去你心裏。”
顧亦碰了碰陸嘉音隨著步伐晃動的馬尾辮。
陸嘉音回頭看了他一眼:“你已經在了。”
很可以,現在都學會不動聲色地說情話了。
顧亦輕笑一聲,問:“老師找你幹什麼?”
“聊大四的學習方向,她說我有數學天賦,建議我讀研。”
“你怎麼打算?”
陸嘉音偏頭看向顧亦,笑了笑,眼裏居然沾著些得逞的頑勁兒,她說:“我告訴她,我想做調酒師。”
很容易想象到那位老師當時會有多意外。
她這樣回過頭,暖紅的晚霞映進她的眸子裏,笑容好看的要命。
正逢路過沒人的教室,顧亦忽地拉住陸嘉音的手腕,把人往教室裏一帶,順手關上教室門。
大概是剛上需要觀影的課,教室的床簾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