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人倒是清醒了一些,呻[yín]了兩聲,痛苦的翻了個身。
電梯叮咚一聲已經落在了九層,嘈雜的吵嚷聲傳來,聽著人數不少,似乎還有人驚呼道:“有血!就在這裏!”
“阿爽......怎麼辦我好怕......”
杭爽咬了咬牙,“來幫忙,把他弄上床!”
男人看著清瘦,但是對兩個女孩子來說並不算輕,鄭佳麗好幾次手抖的幾乎要把人摔下去。
好容易把人抬上了床,杭爽注意到他衣服上的圖案——
聖保羅中學的校徽。
又是聖保羅?
臉卻已經被血跡糊的完全看不清。
“阿爽.......”
吵嚷聲音越來越近,鄭佳麗去拉她衣袖。
“佳麗,你聽過你阿姊跟客人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叫的嗎?”
鄭佳麗瞪大了眼睛:“啊?”
杭爽把她也推上了床,上手剝她的衣服,眼神淩厲:“學著你阿姊那樣叫,一會我說什麼你配合我就好,明白了嗎?”
鄭佳麗光著肩膀,還沒來得及反應,腳步聲就已經到了門口。
手邊的水果刀被杭爽捏住,衝著細白的手腕,手起刀落,鮮血飛濺——
鄭佳麗驚的來不及反應,
門被一腳踹開,二叁十個男人呼啦啦的衝了進來,各個手上都握著砍刀。
“人呢?”
杭爽站在床前,將鄭佳麗和床上的男人擋在身後,語氣嘲諷:“好不要麵皮的鳳姐,一麵勾著別人的老公,一麵還搭著古惑仔?”
配圖為重慶大廈門口經常徘徊的印度人。
☆、第7章威脅
樓家今夜注定不安生。
樓議員坐在客廳沙發上,眉頭緊皺,阿芬陪在一邊,伸手遞了一杯茶水,卻被猛地推翻,手背頃刻間被燙紅。
她委屈極了:“不是已經派人出去找了,你拿我撒氣做什麼。”
樓議員不耐煩的瞪她一眼,吩咐下人:“繼續去找,無論多晚,一有消息就回來知會我。”
下人們應了是,打電話給警察局幫忙聯係找人。
阿芬扁著嘴,慢慢靠到樓議員的臂膀上:“阿倫到底年輕,血氣方剛的年紀,跟同學們在外麵玩的晚了也情有可原......”
樓議員推開她嫌惡的坐到一邊:“阿倫是我的仔,我知他不會。”
“怎麼不會?”阿芬挑挑眉,“重慶大廈我呆了七八年,多得是十七八歲的少年郎來開葷,玩起花樣讓人吃不消......”
“閉嘴!”樓議員忍不可忍,沉著臉吩咐菲傭:“莫娜,早上小姐走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莫娜看了一眼麵色不虞的阿芬,沒有用廣東話,而是用英文說:“小姐說她住不慣,想好好溫書。”
“溫書?去哪裏溫書?”
莫娜說:“不知夫人和小姐在紅港還有沒有別的落腳處?”
樓議員垂了眼睛,“讓人去一趟重慶大廈。”
“是。”
“要是見到人,不用管她說什麼,直接把人給我帶回來!”
阿芬似乎是感受到什麼,聽到樓議員和莫娜英文嘰裏咕嚕的說話,狐疑道:“對對對重慶大廈,阿倫可能真的去了......”
樓議員不再理她,轉身出門。
阿芬追了兩步,恨恨跺腳,憤憤的問莫娜:“你們為何講英文?有什麼不能讓我聽到?”
莫娜笑的客套:“阿倫少爺畢竟年紀小,怕被人聽去,對名聲不好。”
阿芬覺得有理,點點頭坐回了沙發上。
忽而眼睛軲轆一轉,喜上眉梢,“你去熬一碗蟲草,累了一天要好好補補。”
莫娜點頭,去了廚房。
幾個小女傭都躲在這裏偷聽,見莫娜進來,嘰嘰喳喳的興奮起來,被莫娜橫了一眼,紛紛閉了嘴不敢多說話。
莫娜在樓家做工已經有十幾年,這點威信還是有的。
隻是她現在也有些感歎,因為這對母女的到來,樓家怕是要變天了。
淩晨叁點,西貢萬籟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