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不必多話。另一邊,玄雲仙山領頭那位老者眯了眯眼,一臉高深莫測,眼神卻在掃視著阮笳周身上下。
少傾,他眼神中浮出剛才並未有過的重視,嘴裏卻仍道:“本長老此來,是為請長生山配合解釋一件大事。”
他話語間咄咄逼人,原本神色平靜的阮笳,也冷下臉了。
轉過身來,阮笳以隱隱的庇護之態,站定在望鶴、望峰等長生山人的身前。
他並不接話,儼然是聽對方還能說出什麼的姿態。
玄雲老者的神色也是一冷,話再出口,比起方才還要更不客氣了幾分。
“我派逆徒寧江離多次與長生山糾纏不休,此次更在長生山附近消失,你山恐怕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話說完後,身後那高傲門人像是早準備好一番,立刻陰陽怪氣接話道:“還有這護山大陣,竟有陰氣纏繞,也不知是什麼來曆,莫不是和寧江離那個無恥的魔人有些幹係。”
玄雲仙山這話,顯然存著別的意思。
否則,寧江離和長生山究竟有什麼糾葛,一查便知。
至於對方所為何來,阮笳稍加思索,很快就明白了。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他笑了一聲,金瞳生出幾分與仙者相悖的昳麗,嘴裏諷道:“我倒不知,寧江離和虞靈綾何時成了我門中弟子。”
阮笳話說完,老者頓時變了臉色。
這話裏話外,分明是在指責玄雲仙山教養門徒不當,更有隱含對玄雲不負責任的譏諷,以及將自身置於玄雲同等地位的傲然。
來的這位老者不是旁人,正是玄雲仙山的現任掌門仙尊,寧江離和虞靈綾的授業恩師——明空真人的大弟子,玄雲仙山的執法長老。
明空真人向來不理世事,現在門中閑雜諸事,包括弟子的管理,多是由他處理。
他本是追著寧江離而來,目的之所是寧江離最後消失的地方——魔界之井。
此次改道長生山,一來是寧江離確實曾來過此處,二者,便是為了麵前的護山大陣。
以強勢奪寶,在此界修仙界本就司空見慣,隻要麵上做得好看些,玄雲仙山諸人包括執法長老,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用他們慣用的說法來解釋,便是將寶物和力量彙集到強者手中,是為了最大化寶物的作用,也是為了更好的庇護人間九州。
執法長老身後,那高傲門人似還未回過味來,反喝問道:“此時又與小師妹有何幹係?”
這高傲之人言辭鋒利,倒比方才更加淩厲凶狠幾分。他心中那些百轉千回的意思已然不言自明。
身後,對這些東西反應極快的長生山門人瞬間眼含戲謔瞧他。
阮笳看也沒看他一眼,隻望著臉色難看的執法長老。主線中曾提過一筆,對方脾氣高傲暴躁,卻對虞靈綾這個小師妹視若親妹,一貫頗為寵溺。
現下,對方因阮笳提及虞靈綾,也短暫皺起眉頭,露出幾分疑惑。
阮笳卻不解釋。望一眼頭頂大陣,阮笳忽然笑著說道:“他兩人一同躍進了魔界之井,長老可要親眼去瞧瞧?”
他並沒有說任何假話,但看大陣的那一眼,卻仿佛在暗示著什麼。
玄雲仙山諸人很難不多想,從寧江離兩年前獨自闖山,又到近日他摧毀後山禁地而逃,處處都透著詭異。
難不成,這大陣竟是真來源於寧江離?虞靈綾又究竟是什麼情況?
以這位執法長老的洞察力,他不覺得阮笳在撒謊。單從對方精準說出虞靈綾名字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一些東西。
良久,執法長老遲疑著點了點頭。
說到底,他們並非為闖山而來,也心知肚明,這個護山大陣恐怕不是那麼輕易能夠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