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表麵上依舊同進同出,但裴蘇蘇對容祁的疏離,碧雲界上上下下都看得出來。-_-!思-_-!兔-_-!網-_-!

裴蘇蘇舔了舔唇,有些急切地問道:“弓玉,你確信驗魂術不會出錯?是不是虯嬰動了什麼手腳?”

弓玉語氣篤定,“大尊放心,虯嬰將精神力借渡給我,便無法再控製這部分力量,更沒有辦法動手腳,所以驗魂術絕對不會出錯。”

瞧見裴蘇蘇並沒有像自己一樣,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反倒神色越來越凝重,弓玉忍不住問道:“大尊,您還是覺著,聞承才是尊夫嗎?”

裴蘇蘇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心中充斥著掙紮和糾結。

她知道自己的猜測毫無根據,可她就是有種感覺,容祁不是她要找的人,聞承才是。

可聞承卻跟玉墜毫無感應。

而且弓玉說得也有道理,這世上不可能有兩個聞人縉存在。

或許她一開始設想的,聞承跟容祁都能跟玉墜產生感應的情況,著實太過異想天開了些。

但是為什麼看到聞承,她還是會有心悸的感覺?那真的不是情人扣的感應嗎?

還有那麼多熟悉的一切,明明隻有聞人縉才能做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聞承真的修煉了什麼邪術,有意接近她?

不對。

裴蘇蘇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恐怖的念頭。

聞承與吊墜沒有感應,並不能代表,他一定不是聞人縉。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裴蘇蘇神色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久後,她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弓玉,我記得你以前說過,虯嬰背叛精怪族之前,是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

“沒錯,”雖然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問,但弓玉還是老實地回答了,“虯嬰族長的精神力十分強橫,通曉許多隱秘法術。”

萬年難遇的天才,通曉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秘法術。

原來如此。

裴蘇蘇眼眸泛起紅,死死盯著手裏的精血玉墜,看上去像是要將它盯穿。

弓玉忍不住問道:“大尊,您一直看那枚玉墜做什麼?”

裴蘇蘇合上手掌,用力將玉墜攥在手裏,指骨都泛起青白。

她的呼吸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急促,意味不明地說了句:“這滴本源精血,是聞人縉臨走之前留下來的。”

聞人縉擔心她會遇到危險,所以留下自己的本源精血,想要護住她。

他定然想不到,這枚精血玉墜,最後,最後竟成了別人用來害他的工具。

弓玉隨口接話:“是啊,若不是有這樣東西,我們也無法確認尊夫的身份。”

裴蘇蘇閉了閉眼,遮住眸中滔天的恨意。

胸腔劇烈起伏兩下,她果斷道:“容祁就是聞人縉,以後無需再懷疑他的身份。”

“那聞承?”

“繼續派人給他療傷,我還有許多問題要問,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裴蘇蘇藏在袖子下的手控製不住地顫唞。

和弓玉一起回去的路上,偶然聽見幾個小妖湊在一起議論。

“你們發現沒有,大尊最近對尊夫好冷漠。”

“可那天尊夫受傷,大尊看上去很擔心他啊。”

“也隻有那一次而已。你沒看到現在,大尊和尊夫走在一起,都會保持距離嗎?可比以前疏遠多了。”

“大尊不會是嫌棄尊夫斷了手指,成了殘廢,要與尊夫和離吧?”

“有可能誒,畢竟尊夫一下子斷了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