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毒,不能再動用靈力了。”

在裴蘇蘇看不見的角度,容祁手中揮出一道魔氣,擊在甩出暗器的魔修胸口,那人立即氣絕倒地。

裴蘇蘇想越過他,看向身後擋著的人。

可容祁的身影將她的視線擋得結結實實,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叮囑道:“別讓那個魔修死了,我還有很多話要問他。”

容祁壓下心中暴虐戾意,“我知曉。”

裴蘇蘇這才放心地昏睡在他懷中。

步仇陽俟等人都在附近,容祁即便是想趁亂要聞人縉的命也不可能。

這次暗殺聞人縉的計劃,失敗了。

裴蘇蘇醒來後,睜開眼,看到床前圍了一圈人。

看她準備坐起身,容祁連忙扶她靠在自己懷裏。

“那個魔修可還活著?”

第一句話就是問聞人縉。

容祁垂下眼睫,一言不發。

“大尊放心,他還活著,隻是暫時重傷不醒。”弓玉稟報道。

裴蘇蘇點了點頭,心下微鬆,又問:“虯嬰呢?”

“他被關在地牢了。”

虯嬰是精怪族,體型小,但地牢裏的木欄都設置了結界陣法,即便他體型再小也逃不出去。

裴蘇蘇沉肅道:“派人嚴加審問,碧雲界今日無高手坐鎮這件事,魔修如何得知?還提前潛伏在附近,分明是早有預謀。”

“大尊,他們的目的似乎是為了滅那魔修的口。”

“那個毀了容的魔修,究竟叫什麼?”裴蘇蘇皺眉問道。

弓玉答:“他說,他叫聞承。”

無人注意到,在他說出這個名字之後,裴蘇蘇雙拳微握,眸中快速劃過不敢置信。

當初她和聞人縉一道在外曆練,他用的化名便是聞承。

再加上之前的字畫,琴聲,裴蘇蘇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叫聞承的魔修,定然是衝著她來的。

可他為什麼能做到,隻有聞人縉才能做到的事情?

還有自己昏迷之前,隱約聽到的那聲“蘇蘇”。

那人的語氣讓她再熟悉不過,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弓玉已經用驗魂術驗證過容祁的身份,容祁就是聞人縉沒錯。

那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聞承,究竟是什麼來曆?

正在裴蘇蘇沉思時,步仇說道:“蘇蘇,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可還有什麼不適?”

“解了?”裴蘇蘇訝異,抬手撫上左肩,確實沒有昏迷前那種經脈滯澀的感覺,“這是魔域的毒,居然這麼容易就解了?”

“剛才我們去審虯嬰,還沒用刑,他就將解藥拿出來了。”步仇解釋道。

裴蘇蘇蹙起眉,覺得此事蹊蹺,“他們既然是來殺聞承的,為什麼還特意將解藥帶在身上?這樣不是很奇怪嗎?”

容祁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依然沒有開口。

“不知,許是擔心傷到自己人吧。”

其他人沒有過多打擾,說完正事就離開了。

臨走前,步仇回頭看了容祁一眼,搖了搖頭。

本來是結侶的大好日子,結果出了這麼多事,也真是委屈他了。

等所有人都走後,殿內立刻安靜下來。

容祁將下巴放在裴蘇蘇沒有受傷的肩頭,安靜地抱著她。

想到結侶大典被迫中斷,他們到現在還沒真正立下道侶契約,情人扣也沒結成,裴蘇蘇歎息一聲,有些遺憾地開口:“待處理完這件事,我們再去一趟不仙峰。”

容祁點頭,對她的安排完全沒有異議,平靜答:“好。”

裴蘇蘇側首看向容祁,肌膚蒼白,側顏輪廓清雋,眼睫半闔看不出眸中神色,薄紅的唇微抿,帶著些羸弱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