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吉,疼嗎?”冬樹一邊給他擦拭一邊問,小吉一邊吸涼氣,一邊硬擠出笑來:“不疼,不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小央想到了許總的名字,是許浩黎,這個名字哪裏和小吉有關係了?
難不成……是失憶了?
小央不敢說話,但他越想越覺得應該是這個樣子。於是,他生出了巨大的勇氣來,準備賭上一把大的。
小央用上了最好的演技,親熱地伸出手來,搭在徐總的肩膀上:“小吉啊。”
小吉慢慢回頭,驚嚇地看著他。
小央記得吃飯時,許總麵容嚴肅,不怎麼說話,而其他的二代都得給他些麵子。但富貴險中求,小央深吸一口氣,繼續問:“小吉,你還記得我嗎?”
小央熱情洋溢又情感充沛:“我是你的哥哥啊。”
冬樹和清卉都看向了小央,眼神中全是震驚和疑惑,不知道他是不是被嚇瘋了。
小吉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沒瘋,也沒傻。我和冬樹姐和小花是舊相識。請拿開你的手,謝謝。”
冬樹心中生出了一些荒謬和無奈來,今天的事情著實荒唐,她們見到了多年不見的小吉,而她狠狠將他打了一頓。
這些複雜的情緒,在冬樹心中不斷發酵,最後變成了一臉的哭笑不得。
“小央哥,剛剛忘了介紹了。”冬樹介紹:“這是我們小時候的朋友,叫……”她想說白浩黎,但小央一直叫他許總,於是她便遲疑了,應該是跟了媽媽姓了,不知道他現在叫什麼。
“許浩黎。”小吉伸出手來:“冬樹姐叫你一聲哥,那你也是我的哥了,小央哥。”
小央瞠目結舌,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能被這樣的大人物叫上一句哥,他慌忙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一直沒說話的清卉冷笑了一聲:“有什麼不敢當的,他又是什麼東西。”
清卉的話說得重,冬樹的臉也沉了下來:“清卉!”當年清卉年紀小,冬樹怕她會說漏,於是沒有將當年的事情告訴她。
後來清卉年紀大些了,也從不提起小吉,冬樹更沒有由頭來提起當年的事情。
小央忙著打圓場:“說我呢,說我呢,我不是什麼東西。”他跑龍套多年,練出來一身能屈能伸的好本事。
小央倒是和冬樹清卉處了這麼多年,感情深厚,清卉不願在讓小央在這裏為難,終於閉了嘴。
車內氣氛更加沉悶。幸好,醫院到了。
私人醫院服務很好,車剛停下,便有人接他們進門了,將他們帶到了專家診療室。
小吉識趣地坐在了門外,醫生給小吉清理了麵部的傷口,然後拿了冰袋來給他冷敷。
“我想休息會。”小吉開口後,醫生便離開了,將空間留給他們。
小吉的手按在冰袋上,臉上的疼痛終於緩解了不少。
冬樹扶住他靠在了沙發上,關心地問:“怎麼樣,要不要喝點水?這些年……你和許老師怎麼樣?”
小吉穿著藍色帶暗紋的西裝,手上還有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一看就知道生活很好。但冬樹認識他很多年,能看出他目光沉沉,明明是和清卉差不多的年紀,卻沒了當年的少年氣息。
“挺好的。”
小吉輕聲說著當年的事情:“當時……也怪我。”
“本來說好留給我們搬家的時間,我爸竟然回來了。”時隔多年,他平靜地將當年那個極端厭惡的男人稱為父親,言語中不見半分情緒。
“他侮辱……我媽,我和他吵了起來,他就要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