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玲玲看著丁勵豪眼裏的濃濃興趣,更加難受,“她,你……我……”
“我隻是對這位小姐的醫術很感興趣。”
丁勵豪說完就離開,嘴角卻微微翹起,女人是沒有理智的。
尤其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上。
隻要她鬧得夠大,想查出是那女孩是誰,就不成問題。
如果鬧得夠凶,警方,或法院等等都能很快查清那姑娘到底是誰。
他轉而直接朝著李二虎所在的手術室,想再去看看具體情況。
……
也不過就是十幾分鍾,嚴院長來了,一臉複雜地看著蘇嬈。
白程程蹭得一下站起來了,“院長。”
看到嚴傳良的表情,白程程聲音又小了一點,“那人…”
嚴傳良搖頭。
而那邊張二虎婆娘已經在手術室門口淒厲地哭喊了起來,“死了?怎麼可能死了?!”
她聲音尖銳,嚎得撕心裂肺,“啥毛病都沒有,叫你們醫院的人看了一眼,怎麼就死了?!”
在70年代鄉下農村,年輕力壯的大男人,一個頂梁柱塌了,一家子靠什麼?
“你們醫院害死了人!都是你們詛咒的!”
“喪良心的醫院,人好好走到你們醫院,卻橫著起不來了!”
“賠我男人!”
白程程在看到院長搖頭的時候,臉色已經有點發白,這會兒聽到這一聲聲的謾罵,臉色越發難看了。
她小心翼翼地從白大褂口袋裏翻出那張條子,看著那紅色的手指印,後背發涼。
白程程甚至都不敢想如果沒有這張紙條,她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不管什麼原因,在他們醫院沒能查出問題,那就是他們醫院的問題。
對方讓不讓仔細查,那都不是理由。
這事兒,醫院這邊肯定得有人會背鍋,畢竟那男人的媳婦也不是個善茬。
可是現在,簽字了畫押了,對方還是要走,醫院不需要負任何責任。
對方想鬧,也得有那個膽量。
這些年鬧事兒的,吃槍子的可不少。
嚴傳良走過來,看了白程程一眼,“你先送這位……”
“蘇嬈,她叫蘇嬈!”白程程趕緊道。
嚴傳良點頭道,“蘇嬈同誌,今天的事兒謝謝你了。你頭上的傷沒什麼問題,自我觀察下,如果有嚴重頭暈惡心……”
話沒說完,嚴傳良就頓住了。
能一眼看穿那種症狀,蘇嬈還看不好自己的情況嗎?
“白程程你送蘇嬈小同誌先回去,這幾天不要來醫院。免得衝撞了你。”
白程程小聲道,“他們不會鬧事兒吧?”
嚴傳良冷哼了一聲,“簽字畫押,話說得明明白白,鬧事兒?嗬。”
說完又深深看了蘇嬈一眼,這才離開。
手術室那邊還響著張二虎媳婦的哭聲,而且,他們大隊已經有人回去幫忙喊他們那邊的親戚,一時半會兒肯定消停不了。
白程程也覺得得趕緊走,問道,“蘇嬈,你家在哪裏?”
“家?”
蘇嬈目光沒有焦點地看著麵前,她已經沒有家了。
很多年之前,她就家破人亡。
白程程點頭,“對呀,我騎自行車送你回去?”
回家,蘇嬈突然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