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程程又問,“你怎麼知道那人情況的?你,你也太厲害了吧。”
蘇嬈道,“猜的。”
白程程滿臉都寫滿了崇拜,“這種情況下,都沒有做X光片和B超,你居然都看出來了……”
阮玲玲也木在了旁邊,看著蘇嬈和白程程,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醫院角落裏也站著一人,皺眉看著這一切,尤其是看向蘇嬈的時候,眼裏寫滿了不解。
阮玲玲看到她就立馬湊了上來,眉梢眼角都帶著紅暈。
“丁醫生……”
丁勵豪立馬點點頭。
阮玲玲看到丁勵豪看向蘇嬈背影的眼神,滿眼都是妒忌,她抿了抿唇角,“丁醫生,你,你看什麼呢?”
丁勵豪推了推自己的金絲眼鏡,溫和笑了笑,“隻是覺得這事兒有些巧合。”
“直接用肉眼看出這樣的病。”
阮玲玲立馬眼睛一亮,“對啊。怎麼可能。”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人也就是脖子上也就是一道血痕跡,其實都已經在愈合了。”
“白程程那朋友非抓著人家的胳膊就不讓走了,什麼檢查都沒做。”
“你相信嗎?”
丁勵豪眼神一閃,眼鏡將他的所有情緒都掩蓋了下來。
“那位小姐還給幫忙做了其他檢查嗎?畢竟,人真的就像是她所說,就這麼頸動脈大出血了。估計也救不回來了。”
阮玲玲很想嗤笑,鄙夷兩句,可丁勵豪為人謙遜,她如果說太多,丁勵豪恐怕會不喜歡。
她隻能老老實實地道,“沒看清,隻看到人家要走的時候,她就上去抓住了那男人的胳膊。”
“然後就和白程程說,讓白程程請院長去,說那人肯定是玻璃卡入了頸動脈。”
說完,看到丁勵豪眼神裏的興趣,還是忍不住補充了一句,“簡直荒唐死了。”
丁勵豪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手術室那邊簡單查看後,已經確定,頸動脈出血的附近發現了玻璃碎片。”
“我剛聽手術室那邊的人說,院長認為,傷勢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徹底破裂,就是因為那枚玻璃堵在了動脈。”
阮玲玲直接愣住了。“怎,怎麼可能。”
“這,這,一點都不科學!”
是啊,丁勵豪也在心裏重複了這一句,這真是一點都不科學。
然而,說得這麼清楚,巧合的概率,幾乎是沒有的。
想到這種可能,丁勵豪眼裏興趣更濃了。
然而,阮玲玲卻忍不住道,“肯定是詛咒的!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巧。”
丁勵豪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地挪開了目光,愚蠢。
這根本不懂醫學到極致,應該是怎麼樣強大的學科。
愚昧無知的東西,來妄自揣測一個真正的高手。真是太愚蠢的。
他家世代學醫,搜羅了無數醫療資料,更清楚真正頂尖的醫生到底有怎麼樣的水平。
這種巧合事情發生是可能的,但被人這樣巧合點破,絕對沒有。
“她叫什麼?”
阮玲玲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聽到這話都還沒反應過來,“什,什麼?”
丁勵豪眼裏閃過一絲不悅,“我問你,她叫什麼?”
阮玲玲一愣,隨即心裏湧現出了更大的酸澀感,可到底還是道,“不,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