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
“這些事當中一定有誤會。”尤際遠說。
尤眠神情漠然地等待了兩三秒。
他看著尤際遠掛在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硬,直至快要維持不住,這才終於點頭答應。
一行人來到壽禧城,一輛連號賓利和一輛漆銀奔馳停在旋轉金門前,不一會兒隻見宴城裏快步走出一排迎賓。
領頭的經理打著領結,臉上掛著喜氣的笑,他身後跟著兩名手裏舉著果盤和香檳的侍應生。
尤際遠等著汪茂下車替他開門後才踏出車門,譜擺得很大,男人的皮鞋擦得鋥光瓦亮,一身筆挺西裝,眼尾的細紋讓他看起來愈發嚴肅。
看著眼前這迎賓架勢,尤際遠心底微喜,表麵卻強裝鎮定。
他以為是讓汪茂提前預定了座位的緣故,才有迎賓來接。
可就在尤際遠和白佩蘭站在原地輕抬下頜,姿態擺的很貴氣模樣,等待經理遞出身後果盤和香檳時,忽然隻見這一排人竟一個眼神都沒落在他倆身上,而是直衝衝地越過奔馳車,走到賓利門旁畢恭畢敬地喊了聲尤先生。
尤眠穿了件再普通不過的棕色外套,甚至還背著包,儼然學生氣十足。
可偏偏就是這樣‘稚嫩’的尤眠卻把一旁西裝革履打扮的精致貴氣的尤際遠和白佩蘭甩在了一邊。
經理笑著遞出香檳,“不知道您要來,剛剛已經讓人把頂層包間留出來了,您跟著我們上去就行。”
裴懷霽的連號賓利在整個華江市沒有人不知道,在前台一掃眼的瞬間,整個壽禧城便立即做了應對辦法。
即使眼前從賓利車裏走出來的人不是裴懷霽,他們恭敬的態度也沒有絲毫變化。
尤眠輕擺擺手,很自然地拒絕道:“不用麻煩,尤總應該已經定了包間。”
經理一愣,這才看到一旁傻站著的尤際遠和白佩蘭。
尤際遠一聽尤眠把眾人的注意力扔到自己身上,瞬間連說話也磕巴了一下。
“是、是定好了。”尤際遠給汪茂使了個眼神。
於是在剛剛經理說的頂層,預留幾句話後汪茂上前給出了二樓普通一間包房的號碼。
經理見狀立刻愁眉地嘶了一聲,他側頭去看尤眠,發現尤眠麵色平常,似乎並不覺得有問題。
經曆便也沒再多說,立刻走在側邊迎著人走進旋轉大門。
尤際遠見狀心中怒火大盛,隻覺得自己的臉皮子都被人踩在地上狠狠碾壓了一番。
一個頂層包間和一個普包,尤際遠說出去都覺得自己寒磣。
談話還沒開始,尤家就已經先落了下風。
尤眠走進包廂時不免眼底泛起幾分笑意。
難怪早上出門時裴懷霽給他換了車,原來是在默默給他撐腰呢。
尤眠和尤家夫婦對立而坐,簡單點了菜後尤際遠的眼神便落在站在門口和尤眠身後的幾位保鏢身上,咳了咳嗓子開口道:“隻是吃一頓飯,讓他們都出去吧?”
尤眠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問:“尤總有顧慮?”
白佩蘭熟練地扮起白臉,“談談話而已,一群人高馬大的保鏢站在這裏怪嚇人的。”
尤眠輕撩眼皮看了白佩蘭一眼,目光沉沉。
白佩蘭瞬間抿唇。
不過幾秒後尤眠便轉頭讓三位保鏢出去,隻在身後留了兩個。
包間的大門也總算是關上了。
尤際遠擦了擦汗,心想兩個總比剛剛四五個要好,便也不再多說。
這頓飯本就不是奔著填飽肚子來的,於是當包房門關上的那一刻,尤際遠就立刻開啟了想談的話題。
“剛才看你是從警局出來的?”尤際遠語氣放輕了點,說:“遇到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