爛尾樓總是陰森的,這不奇怪,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塊地底下會埋著這麼一個定時炸彈。

“這市場調研做得可真夠失敗的。”胡甜聽到這裏,實在沒忍住吐槽了一句。

明鈺臉色更難看了,樂瞳清清嗓子說:“也不是隻有我們公司不知道,其他公司一起搶這塊地,可見是都不知道。”

明鈺沉默片刻淡淡說:“就算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麵前,也還是會有人邁出這一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胡甜目光奇異地掃過秦嘉和嚴科,自從知道他們是清風觀的道長之後,她看他們的眼神就帶了莫名的憧憬,她向來就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這也可以理解,不過秦嘉是好姐妹的前男友,還幹過人渣事,她選擇隻憧憬嚴科一個。

嚴科被胡甜肅然起敬的熱烈目光盯著也不尷尬,嘴角始終掛著笑。

明鈺看看他又看看秦嘉,最後選擇和秦嘉對話。

“秦先生覺得,我們目前怎麼做才好?這座尖碑不能拆掉的話,那八十八座石碑是不是也不能拆掉?問題的源頭就是八部棺的話,那棺材去哪了?他們當年挖出來,是送去別處安葬了嗎?我們請人給他們超度做法事,每逢初一十五在這裏上香,這樣行不行?”

他還是有點經驗,琢磨了幾個辦法出來,可沒用。

秦嘉搖了搖頭,嚴科看見,有些不滿:“怎麼一直說話講故事的人都是我,最後去問秦嘉不問我啊?”

胡甜守在一邊,嚴肅認真道:“話多就沒有神秘感了,顯得不權威,下次少說幾句試試。”

嚴科想了想:“你說得對,多謝指點,我下次試試。”

胡甜一笑,她給人算塔羅牌的時候最喜歡玩神秘感了,很高興可以幫助到嚴科。

樂瞳注意到他們的交流,總覺得他們之間有種神奇的荷爾蒙在飄散。

但這會兒不是想那些的時候。

她走到秦嘉身邊,也有點好奇:“明總說的辦法不可行嗎?”

秦嘉看都沒看明鈺,隻回答樂瞳:“如果有用的話,上個開發商不至於項目腰斬,建了這麼多東西來鎮壓。”

這就是沒用了。

明鈺臉白了白,身後的人一擁而上,圍著秦嘉說:“那您看用什麼辦法比較好呢?這個項目投資很大,絕對不能出問題啊,您雖然年輕,但我們從來沒懷疑過您的能力,您給想想辦法。”

“您”來“您”去,這群“總”和“工”們平時可沒這麼客氣,樂瞳都被他們擠到了一邊。

秦嘉瞧見皺起了眉,繞開他們回到了樂瞳身邊,問她:“沒事吧?”

樂瞳被所有人盯著,手腳都不知道該如何擺放了,尷尬道:“沒事沒事。”

嚴科在那邊招招手,清嗓子喊道:“那個,我說兩句啊,給上一個開發商建那座尖碑的就是我師父,清風觀的觀主,你們想解決問題其實可以直接去求求我師父,他願意出山的話,一定沒問題的。”

秦嘉和樂瞳明顯有事纏身,嚴科其實知道老頭子身上因果太多,是不可能再接這裏的活兒的,但也不妨礙先把這些群人支開,讓秦嘉脫身。

秦嘉朝嚴科投去眼神,嚴科滿意推手,意思是不謝不謝。

清風觀裏的老觀主這時打了噴嚏,毀了一杯好茶。

“小東西,竟給我找麻煩。”老爺子倒了杯子裏的茶,吹胡子瞪眼地出門去了。

秦嘉再和樂瞳一起離開工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他走的並不安心,幾次回頭看石碑群的方向,遲疑著:“我還是在這裏守一晚上,等師父做了決定再走比較好。”

樂瞳想說什麼,但又沒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