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沒有任何改變。
一屍兩命,被封死在那座磚墓之中,日複一日,從還有力氣哀嚎變得毫無聲息。
一開始還有人再來這裏確定她是不是死了,後來就沒人再來過。
那個曾經說過會盡快回來,最多一兩年的男人,也再也沒有回來過。 思 兔 網
那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據逼死她的人說,那個男人在外麵找了新的妻子,再也不會回來了,她這個累贅死掉了,他反而一身輕鬆,不必擔心她找上門攪亂後麵的家庭。
後來那個村醫又單獨來過這裏,對著磚墓燒紙錢祭拜,嘴裏嘀嘀咕咕地說著“別怪我,都是他要我做的”,於是死去的冤魂就知道,是那個男人安排了這一切。
畫麵第三次變化,這一次是村子裏的人接連噩夢,還有村醫暴斃。
做賊心虛的人立刻明白問題出在哪裏,找了不知多少道士來平事,但一個兩個全都是騙子,拿了錢不辦事,害得他們人財兩空不算,還咄咄逼人地罵他們活該。
最後是一個神神秘秘的女人出現,拿了不知什麼法寶蓋在那座磚墓上,將磚墓直接掩埋,在其上麵建造了一個荷花池,種滿了妖異的並蒂蓮,事情才算是平息。
樂瞳頭疼欲裂,有些分不清幻境和現實,很快耳邊又傳來水滴聲,熟悉極了,讓她想起蓮花池水變成血水時的場景,刹那間,神思清明,魂魄回體,視線中出現秦嘉的臉。
她倒在他懷裏,身上冷得幾乎失溫,腦海中殘留著一個絕望陰鷙的聲音不斷重複著“血債血償”、“血債血償”。
她顫唞著抬起頭,看到那一池的並蒂蓮全都衰敗了,鮮紅的血在河麵上形成幾個字——他是最後一個。
最後一個。
參與當年事的人要麼被暴斃,要麼老死病死,總之還活著的就隻有“那個男人”。
蓮花池裏的人覺得那個男人就是樂風。
可樂瞳知道那不是。
“眼睛”看到的那個男人不是她熟悉的大哥,大哥自小家中就生了變故,人特別努力,長那麼大隻談過一次戀愛,就是和沈妍。
他和故事裏的人們甚至不處於一個年代。
她能分辨得出來,入了迷障的陰祟卻分不出來。
“你看到了嗎?”樂瞳抓著秦嘉的手詢問。
秦嘉語氣鎮定:“看到了,現在可以出去了。”
“出去?”樂瞳一愣,“我們出得去嗎?”
“可以。”
秦嘉回答得簡單,走出去的步子堅定又平穩。
樂瞳亦步亦趨地跟著,發現他並未朝正門走,反而是朝一麵布滿鮮血的牆壁走去。
眼見著就要撞上去,樂瞳想要阻攔,可他按住她的手,一馬當先地“撞”開了那麵牆,小樓的幻象瞬間消失,她發現他們置身荒野,周圍全都是墳墓。
“這裏是……”她遲疑著,聽到嚴科的聲音。
“這就是你們長命村最早的祖墳了,你看那邊。”
他抱著朱雀走過來,指著一個方向,樂瞳望過去,瞧見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地。
“冤死的鬼最凶,若是再是個女子就更凶,女子如果懷有身孕,那簡直是凶上加凶,BUFF疊滿了。”嚴科頭疼道,“你們這個長命村居然幹過那麼缺德的事,難怪祖墳都不敢修繕,離事發地這麼近,稍微知道點內情的都不敢來的,我看這村裏的人命是長不了的。”
他身後還跟著被紅繩拴著的樂風,這會兒樂風沒意識了,樂瞳不免有些擔心。
秦嘉走過去看了看,對嚴科說:“失血性昏迷,你趕緊送他去醫院。”
“成,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