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1 / 3)

to my White.

這個郵箱,她已很久未用,可她竟還記得,她和紀遠東戀愛後雙雙注冊了電郵,唯恐別人不知道似的,特意要在這些名稱上親密,她還記得那時紀遠東建議的是“Mr.Ji”和“My Ji”,可她嫌太難聽,硬拗著他跟她姓了。

她竟一直都記得。

青樹一頁一頁地翻,紀遠東給她寫了300多頁的郵件,每頁25封郵件。

那些日期密密排下來,從他們分手的那天開始,最前麵的幾十封,青樹在最初的那些日子曾試圖打開,可是那時實在慘痛,她除了恨和絕望,根本不給紀遠東任何機會,那些信件,一直都是未讀狀態,她以為,他會放棄,可是今天自己為什麼又登錄上來了呢?難道潛意識裏自己卻是篤定的?

她點開第一封。

五年前的紀遠東雙手冰冷,在鍵盤上敲下“青樹”,眼淚突然間就掉了下來,他知道,他是失去她了,他想去抱她,可她竟然吐了,她說,“紀遠東,你真讓我惡心。”

紀遠東敲了幾個字,又按下backspace,再寫,再backspace,反反複複,天色竟漸漸亮了,淩晨5點,他點了發送。

“青樹,求你!”

五年後的她,自然不知這瘳瘳數字,是怎樣寫出來的,隻是當一切已成往事的時候,她在這樣的星夜,回首仍覺淒惶。

青樹一封封地看下去,紀遠東的心情,紀遠東的解釋,紀遠東的無奈和絕望,一點點彌漫過來,再看看後來的日期,他已出了國,信裏也不再提及兩人舊事,隻約略說著自己的生活,再問她好或不好,有時一天幾封,有時很多天才發一封,青樹看了一小半,紀遠東的語氣,像久未謀麵的老友,她的心情因他講的事情而輕鬆或憂愁,從他的敘述裏,青樹漸漸熟悉了不在身邊的他的一切。

後來寧連城回來了,見她不在臥室,到處找,青樹聽見動靜,便應了一聲,他走到露台,見她正合上手提, “怎麼這麼晚了還玩電腦?等我嗎?”

青樹把電腦放到臥室裏的沙發上,轉身卻被他圍住,滿嘴的酒氣就要往她嘴裏送,青樹躲了半天仍被逮住,酒精味填了滿嘴。

待被放開,自己似乎也醺著了,那酒氣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他舔著她的唇,一下一下,又吞進自己嘴裏吮xī,青樹漸軟,隻攀著他,雙手環在他頸後低低地哼著,穿在身上的衣服本是睡袍,很輕易地便被扒下,他把她壓在尾榻上親著揉著,下`身早硬了,伸手欲扯她的內褲,青樹不讓,“去洗澡……臭死了。”

他想來硬的,青樹隻伸手緩緩扯著他的領帶,親親他的下巴,軟軟說一句——“去洗澡啦……”他便跟著軟了,去了浴室,再出來時她已上了床,安安靜靜蜷在床的一邊,他上了床,把她往自己懷裏帶,吻著。

青樹本在想事情,也被他很快撩起來,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法被身上的人弄得一幹二淨,兩人沒有過多廢話,直奔主題,在昏暗中沉默而熱烈地做僾,腿間濡濕的□聲時而沉重時而激烈,肢體交纏成結,似乎再也無法分開。

他射出後癱在她身上,身子沉沉地壓住她,青樹抬起手摸上他的背,輕輕撫慰,她知道他喜歡這樣,每次她這樣他就舒服得直歎氣。

雙手摩挲著,從頸肩到腰部,再到到臀,再往下,她就不肯了。

他笑著,翻身,拿著床頭的紙巾擦兩人腿間的液體,剛剛做得太激烈,套子竟然壞了,他的□從她體內流出來,想起她和他之前商量過關於孩子的事,怕她又和自己鬧,便裝著一切正常地繼續擦拭著……反正她被自己弄成那樣軟趴趴的樣子,什麼都看不見,再說,也沒那麼準的事不是嗎?

這一場性事下來,青樹哪還有精力胡思亂想,整個人昏昏欲睡,窩在寧連城懷裏,他和她低聲輕聊,近一年倒常這樣,也沒什麼重要內容,不過一些日常瑣事,問她白天做了些什麼,遠瀾有沒有鬧人,最近想不想出去玩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