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都睡得不太安穩,早上被他慢慢退出去的動作弄醒,她沒睜開眼睛,隻覺得私處溫熱的汁液一下子無所堵塞都湧出來,腿根濕淋淋的,順著屁股淌下,浸到床單上,他拿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擦,他在性事上的習慣越來越奇怪,完事後不愛出來,常纏她一整夜,套子……似乎最近都不戴了。
他離開了一會兒,回來後拍著她的臉,青樹睜開眼。
“你對那些藥有反應,上次都吐了,不能亂吃,知道嗎?事後吃這個。”拿了個小藥瓶放在床頭。
青樹嗯了一些,緩緩坐起來。
“怎麼不多睡一會?上午不是沒課嗎。”
她搖搖頭,“有別的事。”
昨天已經收了定金,那工程又趕,有時間就過去吧。
他要抱她去浴室,青樹搖搖頭,又躺下,“時間還早,還是再睡一會。”
等他洗漱完畢,打理好自己出門了,才又睜眼,起床,洗漱。
花灑細密的溫水噴在肩頭,突然疼得瑟縮了一下,青樹轉頭看著,紫紅的咬痕,血珠幹涸在上麵,被溫水一泡,漸漸暈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粗略地掃視一下自己,這具破敗的身子,到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有的讓她疼痛,有的卻隻是醒目地叫囂著這地方曾被他占過,並沒有什麼痛楚。
青樹現在連歎氣也不會了,目無表情地衝洗全身。
出了門才深吸一口氣。
那個家,讓她窒息。
在地鐵裏打開自己的手機,並沒有什麼來電記錄,短信倒是有一條,是什麼彩鈴業務。
青樹把手機重新放回包裏,打起精神下車。
到了目的地,有個人來得比她還早,青樹和他打了招呼,因為昨天就大略分了誰該負現哪一塊,所以今天主要就是把每一處的尺寸都量好,然後回去構思小稿,兩星期後再碰頭開個會,確定了就可以動手了。
那男生叫俞傑民,動作很快,又早來了些,很快量完自己那些地方,又幫青樹量了一會兒,另外一個男生吉開峰也來了,青樹手下的事忙完了,和俞傑民一起幫他量,不是說團結起來力量大麼,三個人說說笑笑覺得沒花多少時間,再看時間都快中午了,商量著去哪吃飯。
青樹說自己下午還有課,去學校的食堂就好,那兩人沒什麼事,說X大食堂還沒享受過呢,不如去那怎麼樣?青樹當然說好。
年輕人的友誼總是可以很快建立的。
青樹的心情也在說說笑笑中輕揚起來。
吃完午飯,兩人說該回去了,離上課時間還早,青樹一個人去圖書館的閱覽室翻雜誌看,身邊的人逐漸減少,他們剛剛的午餐是早了點,其實現在才是用餐的高峰時段。
有人在對麵坐下來,青樹抬頭看了一眼,原本略微輕鬆的表情僵住。
紀遠東疲憊不堪,看著眼前表情生硬的女孩緩緩低下頭。
“青樹。”
她突然站起來,被他按住手,“別走!”
周圍已經有人在注意,青樹咬著唇緩緩坐下來,盯著自己的雜誌。
紀遠東千言萬語,對著她低垂的頭,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就這麼看著她,眼裏充滿悲傷。
青樹緩緩地翻著雜誌,心情突然平靜。
這裏,是從前他和她,除了畫室,最常來的地方。
也是這樣的,他不願意坐她旁邊,隻喜歡在她對麵,無聲地翻看期刊,偶爾抬頭看她一眼,她也一眼,有時眼光在空中相碰了,便笑笑。
青樹抬頭,他正看著她,對視很久,他慢慢地微笑。
青樹,我不逼你。
讓我待在你的身邊,隻要在你的身邊就好。
其他的……我不逼你。
連問都不問一句。
第 20 章
青樹知道這是不對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