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就為了這個揍我?!”阿爾忒彌斯咆哮道,“你這****!我隻是問了她幾句和你有關的問題!我他媽還給她買了糖和小餅幹!這他媽還是白天的事情!操.你!!”
“噢,”羅拉說,“我知道呀,但我現在才想揍你。”她停了一下,“也不是針對你。我就是想揍人而已。”
她朝著阿爾忒彌斯揮了揮手,隨後衝上天空,消失在濃霧的盡頭。
“……
Il n\''a rien dit; mais il me plait
他什麼都不說,卻打動了我
……”
羅拉翻窗回到了廁所,三兩下脫掉了雨衣,又把沾血的雨衣同沾上血和灰塵的手杖一起扔到放了小半水的浴缸中涮了涮,衝掉髒東西後,她拔掉浴缸的塞子,用力地甩動雨衣和手杖——她的速度完全可以人工甩幹了。
她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身體,洗了洗臉來平息激動的心情,然後把雨衣和手杖都放回原位。
緩慢而優雅地,她回到了布魯斯的身邊。
她朝循聲看來的布魯斯微笑了一下。
唱段進行到了最高潮:
“……
L\''amour, l\''amour, l\''amour, l\''amour!
愛情!愛情!愛情!愛情!
L\''Amour est enfant de Bohême,
愛情是吉普賽人的孩子
Il n\''a jamais, jamais connu de loi
無法無天
Si tu ne m\''aime pas, je t\''aime,
如果你不愛我,我偏愛你
Si je t\''aime, prend garde àtoi!
如果我愛上你,你可要當心!
……”
羅拉捂著臉,渾身戰栗。
布魯斯冷眼旁觀——他確定羅拉的心理狀態確實異常之處了。
“它叫什麼名字?”她低聲問。
布魯斯也低聲回答了她的問題:“卡門。”
“我超級——超級愛這首歌!”羅拉捧著臉,“我超級——超級愛卡門!謝謝你帶我來看歌劇!”
她展開雙臂,輕柔地、用力地擁抱了布魯斯。
“噢,別這樣,親愛的。”布魯斯說,他的聲音坦然自若,他的笑容無懈可擊,“我很榮幸向你介紹這個世界的美好之處,女孩。”
他的下巴卻緊張地且害羞地繃緊了,好一會兒才緩慢地放鬆了下來。
他耐心地等待著。
人們對蝙蝠俠有各種各樣的誤解,但其中最大的一項,無疑就是人們總認為“世界第一偵探”最擅長速戰速決,就好像任何事情隻要到了他的手裏,都能在短短數分鍾之內被解決。
但實際情況永遠和想象有所差距,比如蝙蝠俠的任務總是和速戰速決扯不上關係。
當然,很多時候,這些任務完成的過程會有一件看起來速戰速決的外衣。
比如當他被謎語人難倒的時候。
但如果沒有長年累月的了解和對峙,沒有任何時刻都不曾鬆懈過的監控和研究,他怎麼可能在短時間之內就解開謎語人留下的謎題?
還有他被稻草人的毒氣所控製,卻又總是能反敗為勝的時候——這個總能激起他心中最痛苦和絕望的回憶的老對手,癲狂而神經質,他的每一次逃獄都會帶來一場陳舊的噩夢。
這噩夢每一次都逼迫他撕開舊傷,然而它的痛苦和絕望程度同它陳舊的程度不相上下,早已形成了固定的套路。
但……但現在,他的噩夢又多了一個。
一個活潑的人影在蝙蝠俠的心中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