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自私了,隻考慮到自己,沒考慮他。
一陣歉然過後,心下確實一片失落。
“那,過完年再過去吧?這眼看要年下了。”林易天道。
傅百漠想要推辭,可是看著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那就年後搬。”
林易天聞言立刻笑了,“好,咱們今年好好過個年,熱熱鬧鬧吃個團圓飯!”
團圓飯啊,傅百漠心中一暖,他許久沒吃過團圓飯了。
林易天又問起了他被抓的事。
“那日抓你的人,可是你仇人?臉上是不是帶了麵具?”
傅百漠點點頭,“對,聽他的意思,你之前曾和他交過手?”
林易天道:“嗯,是有過那麼一次,那日我打探霍府消息的時候遇見了他,差點就抓住他個孫子了,可惜後來被他跑了,他也曾提到是你的仇人,隻是我後來命人找了許久,始終沒找到他。”
“是我連累你了。”傅百漠看著他,眼神暗了暗。
“軍師說這話就見外了,你我雖相識不久,可是我早已當你是至交,你的事自然是我的事。”林易天大聲道。
傅百漠看著林易天卻沒有說話,林易天見他不語,於是有些尷尬,輕咳了一聲又道:“那,你可還記得昏過去之前的事?”
傅百漠道:“記得一些,他似乎要正要毀我的容,可惜,似乎沒毀成。”
林易天倒是沒聽出這話裏的不對,“啪”的一聲將茶扣在了桌子上,怒道:“什麼!!他敢,我打死他個孫子!”
軍師姿容天成,他要是真敢毀了軍師的相貌,他必定找他出來,剝了他的皮!
傅百漠擺了擺手,“原本是我山門中的恩怨,不想卻還牽扯到了你,管青澤此次不得手自然不肯善罷甘休,我便將始末告知與你,日後你也好有個防備。”
林易天早就好奇阿門之間的恩怨,隻是怕他不便說,於是一直忍著沒問,如今見他肯說了,自然立刻乖乖坐下,支起了耳朵。
傅百漠起身走了兩步道:“管青澤乃是我師叔,當年在青霞山盜我山門中的藏寶圖時,卻不想被我放的一把火誤傷,所以一直懷恨在心,後來他以為是我拿走了藏寶圖,這才多年來一直對我窮追不舍。此次,他似乎誤會了,以為我將圖交給了你,想必日後必然會對你下手。”
林易天聽的入神,下意識想問他為何會放火。
但是所幸過了過腦子,將話堵在了口中。
傅百漠繼續道:“不過你放心,他暫時成不了什麼氣候,此事因我而起,我自會將他找出來,擒住就是。”
林易天起身道:“哼!我還怕他不來呢!隻是你要如何擒他?”
傅百漠一滯,看著他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這一笑另林易天不覺又是心頭一跳,愣是愣了好幾秒才緩過神來。
隻是待他回了神,卻發現傅百漠不知何時已經斂了笑容,隨後又垂目後退了兩步,拿起了自己的披風。
“林帥,我先回去了,你剛病愈,注意休息。”
疏離的感覺再次襲來,林易天滿心不解,卻不知為何。
若說有事,似乎傅百漠與平日無異,言行也都與往日並無太大差異。
可若說沒事,兩人間卻似乎平白有了幾分疏離。
林易天看著傅百漠的背影不禁出了神。
難不成,是自己疑心生暗鬼?
心頭再次湧現出當日抱他洗浴時的場景,不覺心下一緊,呼吸有些亂了。
林易天甩甩腦袋,皺眉摸了摸額頭,真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