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包呢!我的包呢,手機呢!啊~”古芊芊抱著劇痛空白的頭開始放聲痛哭。
兩個大人的情緒直接影響到了坐在床上一臉無害的賀之宇,頃刻間,賀之宇也張開嘴巴哇哇大哭了起來。
捏著手提包,古芊芊也不知道是怎麼來到醫院的,剛衝進醫院門口古芊芊就隨意抓起了一個人,一臉慌張的問著,“你有看到我老公嗎?你知道他在哪裏嗎?”
被她抓住的人一把將她推開,上下打量了一番,古芊芊一頭蓬亂的頭發,大冬天的隻穿了一件單薄的連衣裙,腳上一隻高跟鞋一隻棉拖鞋,樣子很是不正常。
隻見那人立馬往後退了幾步拍了拍被抓的手,“神經病呀,哪家精神病院忘了關門把你給放出來了,你老公是誰呀?”說完,匆匆的離開了。
“老公,老公你在哪?老公,仲黎,你在哪?”古芊芊沒有被對方的話擊倒,反而變得更加的瘋狂,像隻無頭蒼蠅似的將前方的人都一一撞開,一層一層的往上爬著。
“仲黎,你等我,你一定要等著,隻要你沒事我就跟你離婚,我馬上跟你離婚,我再也不纏著你了,你可以跟你愛的安馨在一起,我也會祝福你,你不要有事,你不要有事...”嘴裏一次次的念叨著,古芊芊隻求賀仲黎不要有事。
“護士小姐,您能告訴我賀仲黎現在在哪個病房嗎?”沒辦法,古芊芊隻能找到護士站焦急的問著。
“賀仲黎嗎?我幫你看下,您跟病人是什麼關係?他是怎麼住院的?”護士小姐問著,每天來看病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不問清楚也不好找。
“我是他老婆,他應該是下午被送進來的,是車禍。”古芊芊一口氣將十幾個字說完,生怕時間被自己耽擱了半秒。
“好的,我現在就幫你找,賀仲黎先生是嗎?伯仲的仲,黎明的黎,是賀仲黎先生嗎?下午在醫院門口發生的車禍,被送來的時候是下午的五點五十五分。”護士小姐認真的與對方確認著。
“對的,就是他,他在那間病房,情況怎麼樣?”
“他還沒有在病房,現在在三樓最後麵的那間病重監護室裏,情況很不妙...誒~小姐!”護士剛想要告訴她一些事情,可古芊芊早已跑開了。
“三樓,三樓,最後一個房間,最後一個房間,三樓~”古芊芊像隻被狼追趕著的小白兔一般,瘋狂的在醫院的走廊裏飛奔著。
很快,她來到了護士所說的那間病重監護室,監護室前是一麵大玻璃窗,在外麵可以清晰的看到病房裏麵的情況,一個被紗布包裹的嚴重的人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裏,全身上下被插滿了管子,紗布的表明明顯能看到鮮紅色的印記。
“啊~”這真的是往日帥氣逼人的賀仲黎嗎?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古芊芊無法接受這就是她最愛的丈夫,那個每日麵無表情,舉手投足間都能陰人注意的賀仲黎,她捂著嘴強忍著不讓自己喊出聲音,她怕驚擾到裏邊躺著的賀仲黎。
疼,全身上下都在刀割般的疼,身體的某個位置似乎被刀子劃開了一個大洞,無數隻螞蟻開始慢慢的朝裏爬去,啃咬,不斷的啃咬著她的全身。
她蜷縮著瘦小的身子,沿著牆滑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為什麼會走向馬路中間?到底是因為什麼?
張銘經過了一下午的手術,那血腥的場麵還曆曆在目,根本就沒有胃口吃飯,簡單的吃了兩口就離開了餐廳,賀仲黎還沒有度過危險期,是生是死就看今晚他是否能挺過去了,若是挺不過去,他的輝煌人生就會停留在今晚的某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