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的擔憂真切,梁晏深沉默,握住臉上的小手揉起,放在唇上吻住,“查案的時候被車擦了,不嚴重。”
艾笙便瞪他,這人跟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不報喜也不報憂,於是抽開手去解他胸前的扣子,給脫下來,看見他小手臂處有一抹淤青,邊緣泛黃,嚴重到觸目驚心,嚇得她抽氣:“這也是被撞的?!”
見她都皺眉了,梁晏深愉悅的勾起嘴角,僅存的怒氣褪散,看著那塊傷,是在上個命案中被受害者家屬請來的打手用鐵棍砸致而成,但他決定不說,低下頭來繼續要親,含著蠱惑的音律:“笙笙……”衣擺層層推上去,露出女孩纖細柔軟的腰,嫩生生的白,在燈下泛著一層瑩輝,被他溫柔掌握,“辭職。”
腰上的火熱溫度,一寸一寸灼至胸前。
艾笙抓緊他的肩膀,輕抖了一下,眼睛微眯,忍著延伸上來的酥麻潮浪,低軟著說道:“……現在還不行,我得找好下家。”
不等她再說下去,嘴唇驀然掀起啃齧的痛,密緊的是天羅地網,伴著窒息,被整幅身軀重重地碾壓,一直往床裏深陷,近乎是要鐫進他的體內去,駭人的高熱貼著皮膚,衣物已經被撕扯開,她恍惚著,看見他浸著血的唇,慢慢上移,咬住了臉,白皙的肌膚襯出男人淺麥色胸膛,手掌則往下滑,勾撚起濕潤,越發深入,眼前的光線也越發迷離。
同一片夜幕下。
衛生間裏開著燈,白色的光自他發間傾瀉。
雙手捏著眼鏡兩邊的鏡架,仔細戴好,對著鏡子微微一笑,他穿著綢緞睡衣,手放在身體兩側,透過鏡麵看著自己,溫柔安靜。
笙笙喜歡我這樣……
笙笙喜歡就好。
滿滿的甜蜜,他關燈出去,臥室的沙發已經換了,換成下午辦公室裏的那座沙發,他曾經抱著她躺在上麵,這次搬回來,是覺得既然被梁晏深查到,她估計不會再去律師師事務所,暗想著,撈起沙發墊上的小貓抱枕坐好,捋著貓耳朵。
旁邊的圓桌上放著一盤她愛吃的餅幹,還有她用過的茶盞。
溫鈺拿到手裏來,輕輕地摸。
裏麵的奶茶漬沒有清洗,怕衝淡她的痕跡,聞了聞,也隻有奶茶味道,但他總覺得甜,靜靜地摩挲過每一片。
很久很久。
昏暗的光裏他始終垂著眼,窗紗籠著夜光,淡淡的披在肩上。
砰砰,有人在敲門。
溫鈺的指尖頓了頓,抬頭看向客廳,悄無聲息地起身,放下抱枕,走出去關上房門,到防盜門前貼上貓眼,看著門外,然後打個愣神。
愣住的霎那,門被極狠地一踹,震開巨響,整扇鐵門在那力道下顯得有些脆弱。
“出來。”
溫鈺蹙眉,看了一看周圍環境,當見到鞋櫃上的玻璃花瓶,定下神,打開了門,瞬間熟悉淩厲的拳風捶得臉骨劇痛,往後踉蹌了幾步,他敏捷地抓住花瓶,握住瓶口反擊,速度毫不遜色,但還是被飛快一擋,在那人手臂上爆碎,更重的拳頭砸來。
玄關處很快變成一片狼藉,他還是敵不過那個人,兩臂被按在背後,抽著骨折般的痛,尖利的扯起痙攣來,被死死按在地。
粗重地呼吸著。
他的額頭上覆著冷汗,額角的青筋鼓跳,身體僵硬而疼痛。
但絕不認輸。
梁晏深穩穩地鎖住他雙手,自己戴著手套,黑瞳鷹戾的噬人,音色極沉:“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骨折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