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劉琮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充分的休息之後,劉琮身上的疲累盡去,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從榻上起來,琬英秀麗的臉龐從一旁湊了過來,笑道:“二公子,你醒了。”
劉琮笑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琬英道:“現在已經是巳時了,夫人來看過你了,說你昨天累了,讓你好好休息,不讓我們叫你呢。”
劉琮笑道:“再不起來,隻怕就要直接吃晚飯了。”說著把絲被掀開,從榻上下來,琬英服侍他梳洗完必,然後又去給他叫了早飯過來吃了,劉琮道:“母親現在哪裏,我去給她老人家請安。”
琬英笑道:“夫人一早就帶了三公子去‘蘭華觀’了,要給你求一支平安符,省得你這樣嚇人。”
劉琮笑道:“怎麼,昨天你害怕了嗎?”琬英誇張的拍了拍高聳的胸脯,說道:“可不是嗎,都快嚇死我了。”劉琮看了一眼在她手下的波瀾起伏,曖昧的一笑,琬英臉一下就紅了,嗔怪的白了一眼劉琮,羞赧轉過身去,叫小丫環進來收拾,劉琮不好再逗她,說道:“我去前麵看看昨天進府的那位武兄。”說著向外走,琬英急忙跟上,一把扯住他叫道:“你今天不許再出去了,更不許騎馬!”
劉琮戲謔的回手剮了一下琬英的鼻子一下,說道:“好了,琬英姑娘,我都記下了。”說完向外走,琬英急忙叫了他的兩個隨身小廝雨煙、風柳兩個跟上。
劉琮帶著兩個小廝繞過假壁,向著前院而去,剛走到前院和後院的月洞門前,就見一個小廝鬼鬼祟祟的從一旁過來,遠遠的看見劉琮他們之後,惶急向外走去,雨煙奇怪的道:“那不是大公子身邊的彩墨嗎,他鬼鬼祟祟的要幹什麼?”風柳大聲叫道:“彩墨!”彩墨更慌撒腿就跑。
劉琮眉頭一皺,叫道:“給我把他攔下。”雨煙、風柳兩個急忙追了過去,彩墨心慌一步踩空摔倒在地,被雨煙、風柳兩個給按住了,劉琮走過來沉聲道:“彩墨,你看到我跑什麼?”
彩墨害怕求告道:“小人沒有看清是二公子,隻道是別人,這才慌亂,還請二公子勿怪啊。”
劉琮奇怪的道:“就是別人,你也沒有跑得道理啊。”彩墨語塞,連聲救饒,雨煙道:“我看這個小子一定是見大公子被囚在祠堂裏,就趁機偷了什麼值錢的東西了,這才害怕。”
彩墨急得大叫道:“小人沒有啊!”劉琮眉頭緊皺,他不希望這一世劉琦再有什麼把柄落在蔡家的手裏,鬧得兄弟反目,最後外人得利,想到這道:“你們搜搜他的身上。”他記得蔡瑁曾多次拿出一些劉琦身邊不雅的東西給劉表,來源都是他暗中買通了劉琦的下人偷出來的,為防患於未然,這才讓人搜一下。
雨煙和風柳立時仔細搜撿,彩墨瘋狂的掙紮起來,劉琮更加疑心,親自出手按住了彩墨,他的力氣自然是彩墨無法擺脫的,隻能任由雨煙和風柳在他身上搜撿,過了一會在彩墨的懷裏搜出一封信來,彩墨立時麵若死灰,躺在那裏不動了。
劉琮把信展開,隻看了一行,就有如雷擊一般,怔怔的站在那裏,半響不語。
雨煙和風柳兩個都看出事情嚴重,小心翼翼的道:“二公子,這信……。”劉琮急忙把信收了起來,道:“你們兩個給我聽著,你們從來沒有看到有這封信,知道嗎?”他聲色俱曆,雨煙和風柳都臉色恐懼,連聲答應。
劉琮看了一眼彩墨,沉聲道:“帶著他,我們去祠堂!”說完當先轉頭向著在後院的祠堂走去,心情激蕩之下,他走得極快,把小廝們遠遠的甩在了後麵。
劉琮快步走進了祠堂,劉琦正跪坐在那裏抄寫家訓,聽到腳步聲驚愕抬頭,有些呆滯的看著劉琮,劉琮深吸一口氣,雙手一揮,道:“所有人都退下!”這裏有兩個管祠堂的老仆,他們的職責之一就是監督劉琦,聽到這話剛想解釋,劉琮曆斥道:“走!”聲色轉曆,竟然讓兩個老仆一陣戰栗,不敢多話的退了出去。
劉琮把祠堂的關上,大步走到了劉琦的身前,劉琦有些不自然的笑道:“二;二弟,你這是做什麼?”劉琮二話不說把那封信摔在了劉琦眼前的案上,道:“大哥,這個;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