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小雅心裏就是這麼想的,當然也要這麼說。
“不管怎樣,你爸爸已經不在了,你也不用那麼恨著他了。”要說怨恨,溫潤香也有。
她恨要英,是因為他就這麼把她一個人丟在了人生的半路上,接下來,她要怎麼度過沒錢也沒有親人的日子啊!
他忙碌了一輩子,居然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
要小卉早晚都會進監獄,要小雅又指望不上,至於要小羽,一個連親娘都不養的人,她還能指望他來為自己養老送終?
想到要小希,那唯一的可能,在今天這件事情以後也被她斷送了。
對於要小希,溫潤香有的隻有歉疚,沒辦法,她有她的苦衷,隻能暫時委屈要小希一陣子了。
要小雅也不知道自己的複雜的情緒裏,對要英,是恨多一點,還是愛多一點。不過,就像溫潤香說的那般,什麼都不重要了!
稀裏糊塗地,要小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殺人凶手,被帶進審訊室,親自對她進行審問的就是劉銘。
起初,他問的都是一些有關要小希的情況,如姓名、性別、籍貫,以及與要英的關係,有沒有仇怨什麼的,要小希按照他的問話,老老實實的作答。
她相信,對於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警察一定會還她一個公道。
可是,到後麵,劉銘問的問題越來越犀利,越來越嚴肅,這個時候,要小希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好像,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她終於忍不住問劉銘,“你問的這些問題,不是應該問殺人凶手嗎?為什麼要這麼問我?”
劉銘坐在要小希對麵的桌子後麵,嚴肅地沉著麵孔,一動不動地盯著要小希,卻不對她的問題進行作答。他此時給人的感覺,有些陌生,也有些讓人望而生畏。
總之,這完全不是要小希認識的劉銘。
“你是不是真的懷疑我人是我殺的呢?”即便知道劉銘很可能不會回答自己的問題,要小希還是堅持要弄清楚,“那麼,我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這個怕是隻有你自己知道,”劉銘旁邊的那個年輕的警察忍不住說道,“為了給你自己省醫藥費?”
“哈哈哈……”要小希忍不住大笑,由於笑的太激烈了,牽扯到了腹部,突然,又傳來一陣鈍痛,要小希這才收斂了一點。很快,那痛便消失不見了。
良久,劉銘才衝剛才忍不住進行猜測的警察擺擺手,說道:“駱家還不至於缺這點醫藥費,她的動機們不會這麼淺顯。”
“淺顯?”要小希沒有搞明白,“那劉警官認為還有什麼深刻的原因?”
“你不是要家親生的,對嗎?”
“是。”這件事情,並不是秘密,知道的人應該不少,所以,劉銘這麼問,要小希一點都不意外,隻是,她沒有辦法把這件事情和要英的死聯係起來。
“你對要英一直怨恨在心。”
“我為什麼要對他怨恨在心?”難道就憑劉銘的猜測,就可以斷定一個人的清白?
“因為他對你和你最愛的奶奶一直都不好,尤其是你奶奶死的時候……”
“你胡說!”怎麼汙蔑她都沒有關係,可是,劉銘居然將已經不在了的奶奶再牽扯出來,這是要小希絕對不能接受的。
如果僅憑劉銘提起的這點事情就去殺人,這世界上的人,要小希怕是殺都殺不過來。
“你激動了!”劉銘看到要小希這樣,反而把自己沉靜下來,與之前的反應判若兩人,“你為什麼會在醫院?”他們誘捕要小卉失敗以後,要小希這種身體狀況,不應該待在家裏休息的嗎?怎麼反而跑到了醫院,而且,醫院的醫生和護士看到,要英死亡的這段時間,唯一進過病房
的人就隻有要小希。
而且,就連病房門口的監控,也不適時宜的壞了。這件事情聯係起來巧合太多,劉銘自然不會相信這真的隻是巧合。
“我覺得要小卉會去醫院,所以才去的。”要小希如是說。
“那為什麼隻有你一個人去?和你一起同行的那個女孩子呢?”如果那個女孩子未能出現也是因為突發意外,要小希的話就再也不能被劉銘相信了。但是,現實就是這樣,要小希和劉曼妙一向關係融洽的兩個人,那天的確因為一件小事發生了爭吵。就算劉曼妙能夠作證,也不會打消劉銘的懷疑。